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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昭文帝臉上未有一絲意外,彷彿他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方才再問一遍,不過是為了試探江寒恕是否會如實相告。
昭文帝依舊關心的口吻,「可問出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
在那座廢棄寺廟裡,那兩個刺客說是永寧公主派他們來的,以為這樣可以矇騙江寒恕,只是,江寒恕並不相信。
他並沒有把刺客提到永寧公主的事情說出來,「沒有問出,刺客的同夥都已處理乾淨,皇上不必擔心微臣。」
「這就好。」昭文帝精明的視線落到江寒恕身上,「回到京城就安全了,不過,平日你外出也要記得多帶幾個侍衛。至於給那些戰死的下屬送遺物的事情,讓其他人去就是,何需你親自跑一趟?」
「有你這個外甥在,朕可算是放心了。「昭文帝繼續道:「你在西北多年,太后還有朕都記掛著你的安危,但最掛念你的,是你的母親。朕本打算留你在宮裡用膳,給你接風洗塵,但想著你母親應該急著見你,朕就不耽誤你們母子見面了,過幾日,朕再在宮裡為你設宴慶賀。」
腦中浮現永寧公主的面龐,江寒恕漆黑的瞳孔越發幽深,「是。」
覲見昭文帝後,江寒恕出宮,公主府的管家看見江寒恕的身影,激動的叫起來:「是侯爺,是侯爺回來了!」
時隔五年,江寒恕再次回到他從小長大的府邸,公主府碧瓦朱牆,依舊華美輝煌。
江寒恕問道:「江叔,這幾年母親的身子如何?」
江管家趕緊稟道:「殿下的身子好轉了一些,這幾年有侯爺和府裡的世子、姑娘們陪著,殿下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江寒恕的父親是靖勇侯,他和永寧公主共有三子一女,在誕下前面三個孩子後,隔了十多年,永寧公主又有了身孕,所以,江寒恕是永寧公主最小的兒子,和前面的兩位兄長差了十六七歲。
江寒恕的大哥本是公主府的世子,然在江寒恕五歲那年,他的父親和大哥被綁匪所害,因此,靖勇侯的爵位就落到了江寒恕的二哥身上。
江管家口中的侯爺指的就是江寒恕的二哥,世子自然是江寒恕二哥的嫡長子,也就是江寒恕的侄子江修。
江管家接著道:「侯爺受封定北侯,您回府的第一句話,就是向老奴打聽殿下的病情,要是殿下知道了,肯定很高興。您離京的這幾年,殿下清醒的時候,有時也會提起您。」
江寒恕揚起一抹淺笑,「更衣後我去看望母親。」
管家帶著江寒恕去到公主府臨湖的涼亭,遠遠的,便瞧見永寧公主的身影。
永寧公主側著身子,在觀賞湖裡遊曳的鯉魚。
江寒恕換上一身常服,注視著永寧公主的側顏,和她眼角不知何時生出的細紋,有那麼一瞬間,江寒恕不想出聲打破這份安靜,因為他無法預料永寧公主看到他會是什麼反應。
過了一會兒,江寒恕出了聲,「母親。」
永寧公主緩緩轉過身,怔愣的盯著江寒恕,「你是…?」
管家提醒道:「殿下,這是寒恕少爺啊,少爺在西北立下了大功,現在是威名遠揚的定北侯了。」
江寒恕抬腳,邊走邊道:「母親,我是寒恕,兒子從西北迴來了。」
永寧公主年輕時便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如今上了年紀,依舊可以窺見年輕時的美貌。
然而,隨著江寒恕靠近一步,永寧公主不複方才的平和,她空洞飄蕩的眼神變得尖銳,端莊的五官也猙獰起來,美人變成了瘋子。
「寒恕?」永寧公主顫抖著伸出手,直直指著江寒恕,「不,你…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你這樣害了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孩子!」
江寒恕腳步一頓,他曾是永寧公主最疼愛的小兒子,可那件事情發生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