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弔唁(第1/2 頁)
嚴府佈置靈堂,放置著兩口棺材,左右兩邊坐著眾多哭泣的家屬。 前來弔唁的人不多,也都是傑英社的學子。 也有部分權貴子弟認為嚴路品行太壞,乃傑英社之恥辱,於是割袍斷義退出了傑英社。 “嚴軍兄,嚴路兄,若非是因為杜寧,你們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你們放心吧!我們傑英社與寒衣社勢不兩立,總有一天定讓杜寧血債血償。” “杜寧簡直太心狠手辣,文鬥切磋點到即止,他居然摧毀你們的文宮,簡直可恨!你們是不堪其辱才會自盡,我們傑英社定會為你們報仇!。 “二位嚴家公子,一路走好。” 傑英社眾學子給靈堂上香,然後便去安慰了一下家屬,說盡了杜寧的壞話。 家屬越聽越是難過,更有甚者大喊冤枉,恨不得去擊鼓鳴冤。 “董縣令到!” 一個男子走進了靈堂,此人乃儒道七品進士,是玉林縣的縣令。 聽聞嚴縣丞喪子,故而前來弔唁。 “董大人。” 嚴縣丞起身行禮,面容憔悴。 “嚴大人,人死不能復生,請你節哀順變。” 董縣令安慰了一下嚴縣丞,然後給靈堂上香。 “董大人,求您為民婦做主,我兒死的冤枉啊!” 一個婦人跪在地上抹淚,“南平府的杜寧實在太狠心了,如果不是他擊碎了我兒嚴軍的文宮,我兒也不會自尋短見,他是我們嚴家的希望,未來的棟樑,居然就這麼走了,求您將杜寧緝拿歸案,還我們嚴家一個公正。” “求縣令做主。”許多家丁也都跪在地上。 董縣令心中惱怒,可在這種場合卻不好發作,於是耐心地說道:“諸位,並非本官不幫這個忙,而是這件事錯綜複雜,有很多種因素,本官不能立案。” “若董大人不能為民婦討還公道,民婦也不活了。” “放肆!” 董縣令厲聲一喝,可把婦人嚇了一跳。 “嚴夫人,你莫不是在威脅本縣。” “民婦不敢,只是民婦冤枉。” 婦人急忙低頭認錯,只是她雙目殷紅,淚如雨下。 嚴縣丞呵斥道:“董大人面前不可造次。” “你住口!” 另外一個嚴家男子站起來怒道:“若不是你的兒子嚴路,我家嚴軍絕對不會參與文鬥,更不會被杜寧碎了文宮,嚴路害了嚴軍,你有什麼資格呵斥我娘子?你擺什麼官架子呢!” “你以為就你失去了兒子嗎?我的兒子以死謝罪跟隨嚴軍去了,難道我就不難過?難道我就不冤枉?”嚴縣丞氣憤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嚴家的家主說道:“縣令大人在此,也不怕被人家看笑話。” 雙方這才閉上各自的嘴巴,不再多言。 只是嚴軍的父親看向嚴縣丞的眼神格外寒冷。 嚴縣丞無奈嘆氣,至今也還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一個家丁進來說道:“家主,杜寧與寒衣社的學子們前來弔唁來了。” 此言一出,全場皆變了臉色,也有人感到不可思議。 “放肆!杜寧竟敢來靈堂弔唁,莫不是來恥笑我嚴家!” “奇恥大辱啊!如果不是杜寧碎了嚴軍的文宮,嚴軍也不會自盡身亡,他還有什麼臉面前來弔唁!” “董大人,快下令拘捕兇手,為我兒報仇!” “杜寧若來弔唁,便是對死者最大的羞辱,我絕不同意!” 嚴家眾人怒不可遏,簡直恨不得將杜寧拿下斬殺。 “請寒衣社學子進來吧!”嚴家主說道。 “家主,不可!” “這太荒唐了!” 嚴家人臉色大變,無法相信嚴家主竟然會請寒衣社進來。 嚴家主苦笑著說道:“來者是客,更何況是前來弔唁之人,豈有拒之門外之理?傳出去禮法何在?今後我嚴府發喪,又有誰敢來弔唁?” “這……” 嚴家人閉上了嘴巴,雖然很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反駁嚴家主這句話。 如果連前來弔唁的人都拒之門外的話,豈不是遭天下人恥笑? “若是真心前來弔唁,我們嚴家自當歡迎,如果是來羞辱我們嚴家的話,就算是有董縣令在此,也休怪我們嚴家對他們不客氣。”嚴家主沉聲道。 片刻後,以杜寧為首的寒衣社學子來到了靈堂。 “在下杜寧,與寒衣社眾學子前來弔唁嚴家二位公子,冒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