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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想貪茶樓營收,楊大郎最先開的成數,就只有非常低的三股,連半成都不到。他堅持入股的要求,也不過是為了多找一處靠山。
打自苗禾告訴他製冰的法子之後,楊大郎心中便轉過許多念頭。他知道如果能無視季節、隨時製冰,那將是一件改變多大的事。不僅茶樓,河運陸運,幾乎都可能改頭換面。
而金掌櫃先前的話透出他們與大河酒樓的競爭,楊大郎原想這些與他們沒什關係。他早前打的獵,價高的賣過揚水茶樓,便宜的也送過大河酒樓,沒分過哪家與哪家。
可工坊不知許了村長什麼利益,竟能讓他用黃豆這理由,把事情辦的如此偏頗。日後若是他們供菜給茶樓的事被旁人知道,等於站在工坊的對立面,不知那時的村長,還會用什麼藉口來阻擋他們。
而這件事,並非沒有苗頭。
前次離開茶樓時,苗禾似乎心不在焉,沒注意周遭。楊大郎卻瞧見,那時路的轉角邊正站著苗良。他以一種狐疑又警戒的眼光,一直看著他們。先前不正是苗良他爹苗力要搶他們的地,又如何不讓人升起幾分聯想?
就連今天出門,楊大郎都特意注意了有沒有人跟著他們。
不過楊大郎沒與苗禾細說這些。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人保護好。
所以當問到開價時,就算被認為是貪得無厭,楊大郎亦是一口咬定必須要用茶樓股份來換。金掌櫃這也才不遠千里去把東家請了過來。苗禾那時還憂慮偷瞄楊大郎,小聲問,&ldo;這樣好麼?&rdo;
楊大郎緩緩眼神,他知道小哥兒心軟、心也不大。
可這時楊大郎已經意識到,他的小哥兒如此與眾不同,若只做他擅長的打獵,沒法把人真的護好照顧好,那他就必須改變。這是他應當做的。
而最終談成的價,比楊大郎想的都要好。
渠老願意直接給上一成股份。
製冰這事實在太重要。硝石在這個時代被算入火-藥,平常人入手的量都要受登記管制,可對於渠老來說,這不成問題。加上人家不僅指著這茶樓營收過活,渠家各處還有許多生意,讓這些利出來,渠老都覺得值得。
要知貴人買冰都得用搶,要能源源不絕的制,光是人脈就不知能擴張多少!
想到這,便是渠老也忍不住開懷。何況與這兩小說話後,他能判斷人確實不是貪心的,索要股份背後聽金掌櫃說,也是另有原因苦衷。印象大好之餘,渠老還吃了綠豆糕,冰的!
&ldo;這糕,比菜好。以後送縣城一份,用冰櫃送!&rdo;
這話豪氣的,金掌櫃聽著都與有榮焉!
之後金掌櫃陪他們跑了一官府,把多簽的一份書契交到文書官手上。方才雙方談的事,這就算過了股、定了案,沒得反悔了。
而能為渠老辦成這件大事,金掌櫃也算居了一份功。要不是他當機立斷親身跑縣城一趟,這天大的好處說不得就溜走了。出門前渠老就贊了他幾句,讓金掌櫃一路樂呵呵的,對兩人更加親切。
&ldo;噯,先前聽禾哥兒說,兩位最近要起新屋是吧?要是銀錢不夠,反正下期的菜,定金也差不多該給了,我能先算給二位的。&rdo;
苗禾搖搖手,&ldo;不用不用,錢我們都湊好了。一切都按茶樓規矩來吧。&rdo;
金掌櫃笑眯眯建議,&ldo;禾哥兒當真不用客氣。既然蓋新屋,就要往好的蓋的、才住的久。兩位如今是我們茶樓的小東家,銀錢日後肯定是有的。這會兒多花點銀錢,蓋個青磚大屋,可比日後還要拆屋重建,簡省得多了。&rdo;
苗禾緬靦笑笑,&ldo;恩,我們是想蓋青磚的。&rdo;
&ldo;嗨啊那正好,起這茶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