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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份愛如此廉價，抵不過身體片刻的歡愉，背叛來得如此輕易。

「哥哥。」程書煜重新支撐起身體，「你哭了。」

渾圓的一滴淚從染著薄紅的眼尾無聲滑落，程書煜著了魔似的死死盯著濕潤的淚痕，「雖然你哭起來很好看，但……」

我不喜歡你為了別的男人落淚。

「誰他媽哭了？」簡星洛倏地大聲起來，粗暴地用手背擦拭眼眶，睜開水汽氤氳的桃花眼，自以為兇狠地瞪著他，「滾！都滾！你們姓程的沒一個好東西！」

「哥哥罵得對，姓程的確實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我。」程書煜也不生氣，圓潤可愛的小狗眼彎了起來，「只有我是不一樣的，哥哥你相信嗎？」

簡星洛努力思考著他這話什麼意思，混沌的大腦卻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先不管這個了。

他撐起了上半身，透過朦朧的視線打量著對方，「你多大了？」

「二十五歲了，哥哥。」小男孩乖乖地回答道。

簡星洛又生氣了，「我是喝醉了不是變成了傻子，說實話！」

「好吧～」程書煜拖長了尾音，這次老老實實地回道：「二十一歲。」

「嗯，成年就好。」簡星洛點了點頭，「現在去洗澡。」

就當是自我放縱一次吧，睡了那個傻逼的弟弟也不虧，能氣死他最好。

「看來哥哥還是想要我啊……」男孩又開心地笑起來，「但是哥哥的狀態，確定可以嗎？」

「滾。」簡星洛重新仰躺回床上，不輕不重踢了他一腳，「洗乾淨，等著哥哥操死你。」

一瞬間，程書煜覺得有一股血氣直直衝上了腦門。

他可太愛高冷禁慾的簡老師說這種略顯粗俗的話了，對他來說簡直不亞於最烈性的藥。

他抽著氣往後退，下床去浴室洗澡。

然而十分鐘後，等他乾乾淨淨地圍著浴巾走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神仙就是神仙，喝醉了既不耍酒瘋，也不瞎鬧騰，安靜的睡顏美得像是一幅世界名畫。

程書煜悄無聲息地坐到床邊上，目光放肆地盯著床上熟睡的人，簡直恨不能要用眼睛將人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良久良久後，他抬起修長白淨的手，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脖子上掐去。

簡星洛清醒過來時，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人給打了。

頭疼欲裂。

他悶哼一聲，緩緩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酒店裡。

「嗯……」身旁同步響起了軟軟糯糯的哼聲，「哥哥你醒了……」

他渾身一僵，猛地扭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迷迷糊糊的漂亮男孩，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對他露出了純良可愛的笑容。

簡星洛嚇了一跳，下意識抓住被子往另一邊挪，「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床——」

話音未落，同一床被子底下光著的身體露了出來，他迅速扭過臉，一把將被子扔了回去。

「哥哥？你、你都不記得了？」男孩的聲音聽起來大受打擊，「昨晚我們……」

簡星洛擰了擰眉，試圖找回昨晚斷片的記憶。但無論他如何回想，記憶始終缺了一段，倒是順藤摸瓜地找到了男孩的姓名。

「程書煜？」他轉回臉，不得不正視年輕可愛的男孩子，以及……

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

男孩子面板白，上半身覆著一層結實流暢的肌肉，但胳膊上、脖子上甚至是胸前，全都被一塊又一塊不堪入目的紅痕所覆蓋……

「我、我們昨晚……」簡教授的舌頭忽然打結了，「昨晚我們沒有……吧？」

「老師都不記得了嗎？」程書煜睜大了眼睛，微微下垂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