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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無心改變,那塊牌子就掛在門口至今,想那時就為這事,莫煊還嘲笑了他許久,現在兩人竟都已經習慣了。
顧舟每個月都要出去個十幾二十天,或是診治病人,或者隨處走走,在竹苑也住不上個幾天,想來也沒什麼可留戀的,可這次他清理雜物,竟發現了許多閒時買回來的小東西。顧舟小的時候沒什麼機會出來,後來又進了德濟堂,成了個又無閒工夫又沒有錢財的人,好不容易出來了,他便像有收藏癖一樣將那些自個兒覺得有趣的東西都收集了起來。現在一看,一個大用的也沒有,他又跑到莫煊的房裡去看了一眼,發現那兒倒是出乎意料的整潔得多,自己在莫煊心裡倒是這麼一個愛瞎鬧騰的人麼,他面無表情的想,今兒倒是頭一次發現。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他一聽見,不由自主地就要探頭去看,便沒有聽見從外邊過來的腳步聲,那人走了過來,伸手關了開啟的窗子,才回過頭道:“這麼冷的天,屋裡也不生個爐子,你還嫌不夠凍人麼?”正是莫煊,穿得還是那身黑袍子,襯得人越發清俊起來。
顧舟不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將另外一個酒杯推向了他,滿了滿酒,拿起自己的那個,又喝了一口,也不答他的話。
已經幾個月不見了,莫煊想,怎麼還是不愛理人,身上穿的少還要吹風,臉色都變難看了,還不讓人說?這慣得都是什麼毛病。可他畢竟不敢說,只能端起酒杯,嘴裡道:“師兄不是有事找我麼,是怎麼了?”
顧舟轉過身,從後面抽了一個盒子,道:“送你的,開啟看看。”莫煊接了過來,開啟一看,是一個冠玉,顧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回來的了,也從沒有用過,白玉輕硬,看起來道更適合莫煊一些,可惜莫煊一看就不認識這好東西,還一臉猶疑道:“多謝師兄。”
莫煊也知道自己是多疑了,從那天晚上他知道自己是真做錯了事後,便再沒有回來住過,沒想到再一回來,都已經是深冬了。他閒來無事,直想起那晚顧舟說得話來,一忍再忍,還是想要去探個究竟,可正如顧舟所言那般,老伯們都對此緘默不語,有的還要問他為何想起十幾年前的舊事來。
這便是兩邊都不討好了。
他一愣過神,只聽顧舟道:“……莫煊,德濟堂此事,你日後準備怎麼做?”、
莫煊看他一臉迷離得樣子:“師兄,你是喝醉了麼,若你喝醉了……”
“我問你,德濟堂的事,你準備怎麼做?”顧舟又重複了一遍,若他真喝醉就好了,今天早起時找了一屋子的酒,也只找到了這一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淡的無味,越發鬧心。
莫煊聽言,也只好低下頭來看那簡牘,嘴裡道:”這些年,顧姜氏死後,德濟堂便群龍無首,直聽命於當今皇上,這樣,有弊也有利,有利的是,咱們不管做什麼事,都有皇上指示,旁人不敢說半句閒話,吃了虧也只能打碎自己的牙把血往肚子裡咽,弊處便是,德濟堂越發壯大,若有一天咱們出了什麼大差錯,或是皇上又想出了什麼歪點子,咱們德濟堂便是第一個替罪羊。到那時候,真的垮了,也不過是幾日的功夫。”
說完,他看向顧舟,卻只失望地得了一個“嗯”字,便又道:“所以我就在想,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再在德濟堂樹一個招牌來。但是不管在哪兒,德濟堂都只能在暗不在明,明裡永遠只能是個醫館。那怎麼才能在朝廷裡說得上話兒呢,我思來想後……”
“就要找一個既不是新進去還沒學會處事兒的,又不是朝中重臣早已站了隊的,能有一個站穩了腳跟好幾年卻不顯鋒芒的忠臣才是最好。”顧舟想了想,接話道。
“……正是,所以,我選了林家。那林雲庚一看便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好東西,他的野心,只怕要比他爹要大得多。若能如此,德濟堂既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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