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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這名字,柳溪又崩潰了,無法控制自己情緒地痛哭流涕起來。
電話那頭雜音變多,又傳來了柳父的聲音,「寶貝別哭,別哭啊,沒事兒,爸爸來接你回家!」
一句「爸爸接你回家」,就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溫暖的光。
柳溪死了的心又咚咚的跳了起來,她哽咽著點頭,「好。」
踏進車廂內剎那,提示音響起,門緩緩合上,低低的啟動聲變大,車廂微微晃動,高鐵出發了,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待了還不到一小時的城市。
她匆匆來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像這段感情,開始的悄無聲息,結束的無人知曉。
第14章
岑墨是黑著臉離開高鐵車站的。
那時候已經傍晚六點多了,工程院的人都下班了,他去了也找不到人,而且就他的模樣也不方便見人。
事情只好作罷,打車回了酒店。
當時為了辦事方便,他把酒店定在了工程院附近,從高鐵車站到那,要經過內環,現在是下班的晚高峰,高架橋上堵得一塌糊塗,車輛如烏龜一樣緩緩前行。
計程車司機用方言說了什麼,他聽不懂,但聽口氣像在罵人。
岑墨極少動怒,然而今天的他接連暴躁了幾回,就連這會兒也被司機情緒感染,堵得煩躁起來。
他想大概是臉上的傷,和針扎似的,又熱又疼,還是那種辛辣的疼。
他皺著眉頭,把車窗降下一點,想透透氣,吹吹冷風。
然而天不遂人願,車堵在路中央,吸入鼻腔的都是難聞的尾氣。
他又面無表情地升起了窗。
事情沒談成,還被女朋友送了個分手大禮包。
真是得不償失的一天。
他這篇sci論文非常不順利,已經三修了,這次來s市找工程院的人,就是為了補全一些實驗資料,好不容易和人約好了進實驗室,結果卻被柳溪打斷了。
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進他們實驗室,總工也不是他想約就能約到的,但審稿人只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
時間非常緊迫。
因此聽到柳溪擅自跑到s市來找他,他就非常不滿。
她根本不知道她這麼一來,會害他畢業論文都黃了。
可他又不能坐視不理,不得不爽了工程院的約,跑來車站來接她,但是來的路上,越想越生氣,他本不該對她有那麼多的火氣,是有點遷怒的意味了。
後來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被甩了耳光,還被分手。
聽起來有點像自作自受。
裴佳說得對,他就是瞎操心,她都這麼大的人,有手有腳,就算他不來,她難道不會自己回去嗎?
他就是自作自受。
車影流光在岑墨的臉上變化著,卻沒法讓那種藏在陰影下的臉鮮活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直虛虛掩蓋發腫的臉,碰也不能碰,一碰就疼。
沒想到平時嬌嬌弱弱的人,也有這麼兇狠的一面,可想而知她當時生了多大的氣。
她有什麼可氣的?
簡直不可理喻。
算了,他懶得追究了。
分了也好,他可以心無旁貸地修論文了。
等回到酒店,已是八點多,早過了飯點,他也沒什麼食慾,直接回了客房。
他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把左臉湊了上去,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眼。
他半眯起眼,注視著那清晰發紅的巴掌印,撐在水池邊緣的手不由握成拳頭,手背青筋突起。
他隨手取下一條酒店的毛巾放在洗手池上沖水,擰乾,而後敷在傷口處。
褲袋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