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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身子如何,家中境況何錯之有?難不成關切也成了攀附?姜府家風並非如此吧?”
“你!”
朱勇賢氣得咬牙,不過細下回想,那日祁北南確是沒說與府上有何關聯。
只怪他當時聽了他對府上的諸多瞭解,以為那不過是自謙之言,自還就順著給人開了路。
這小子當真是好算計,虧得自己比他多吃幾十年的鹽,竟還著了他的道。
累得秦氏受了一通屈,還為了討他將那方有糧攬過來做工。
祁北南早曉得事有露出馬腳的一日,他與朱勇賢道:“朱莊頭,我雖是問候了姜大人,可也並未佔你甚麼好。”
“我那前嬸子,已是你的人,便也代表著你的臉面。她四處說人不是,議人長短,顛倒黑白撥弄是非,若不行約束,朱莊頭才來莊子上不久,教村子上的人如何看你。”
“那方家大郎,年輕力壯,是幹活兒的一把好手。莊頭本意也要攬他做工,便因秦氏使性子而摒棄了,我再舉薦他,並未得甚麼好處,活兒不也照樣是給莊子上乾的。”
朱勇賢默了默。
祁北南倒是說得不假,秦氏頗懂風情,就是性子上的毛病多,一個做小的,寵愛歸寵愛,可那到底是拿來伺候人的,不能教寵愛而讓她翻出大浪來。
他到底是高門大戶上出來的人,這些道理還是懂的。
至於那方家大郎,平心而論,上莊子上做活兒確是做得好,原本下回攬人做活兒,他還想喚他來的。
可他心頭還是有些下不來臺,便挑起眼皮看著祁北南:“你這讀書人,當真刁滑,黑的能說成白的。”
祁北南見朱勇賢言語上雖不饒人,卻也未曾發怒,便知其心上還是個分得清是非的人。
道:“我與秦氏的關聯不甚好說,若不問候一番姜大人,朱莊頭如何又會見我。細思來,到底也是我不對,在此與朱莊頭告罪了。”
說著,他與朱勇賢做了個禮。
朱勇賢瞅祁北南如此,心頭好受了許多。
且他也不知這祁北南是否與大人相識,他估摸著至少有過一面之緣,否則又怎會悉數知道家裡恁多事。
為官做宰的人家,少不了外頭有人藉著名頭使,自口頭上顯耀一番,只要未行甚麼錯事,府上也不會悉數去管。
他冷著張臉:“也罷,念你年紀尚小,與我們四郎君年紀相仿,我也不與你計較。”
“朱莊頭寬宏,容人雅量,難怪能將偌大的平莊管理得井井有條。”
朱勇賢面間起了些笑:“你甭拍馬屁。”
轉又道:“你在嶺縣小地,如何能知曉金陵的事的?”
祁北南信口胡謅了句:“恰逢有友人在金陵,時有通訊,他也正巧拜讀於秋山書院,這才得知。”
朱勇賢暗想,這小子人脈倒還廣,且還有膽識。
他道:“小祁郎君得空上莊子上閒坐。”
秋中繁忙,收糧食,曬莊稼,繳納產糧賦稅……
待著秋上莊稼拾理完畢以後,天氣涼爽,相看人家的人戶走動起來,喬娘子都快跑斷了腿。
各家有了閒散時間,手頭上錢糧也豐足,辦事的人家又一籮筐一籮筐的堆疊著。
蕭元寶跟著蔣夫郎從這家的席面兒做到那家的席面兒,也忙得四腳朝天。
城外熱鬧,城裡更熱鬧。
富足大戶人家一場接著一場的賞菊會,詩雅集……出門的貴家娘子多,方二姐兒跟著她的師傅,去了好幾戶高門人家長了見識不說,還得了機會自上手同貴娘子們挽頭髮。
趙光宗則在這最是適宜出門遊玩的時節裡,終日閉門在家中苦讀,晃眼就要年底,明年開春他便要下場童考了,眼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