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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了!”
“不相識,許是他不知我留意了他,我也不知他留意了我。”
“我在寶醫堂的時候,只常見著個書生,每日從門前經過三趟。他小時候開蒙的早,我學醫的時候,他就在私塾裡讀書了。”
“他小時候還是個鼻涕蟲呢,尤其冬日的時候,鼻涕便拉得老長,走一步吸一下。有一回外祖父便把他喚進醫館裡,給他開了些藥,後頭才吃好起來的。”
“那時候他看起來就呆呆傻傻的,做什嚒都慢吞吞的,巷子裡的孩子還嘲笑他傻子也讀書。我們其實也就那回說過幾句話。”
蕭元寶靜靜的聽著白巧桂說與他聽這些往事,覺得心中很是熨貼。
就覺著格外的好,心裡發暖。
可他心裡還是有疑惑:“那你如何就發覺自己喜歡他了呢?”
白巧桂眨了眨眼睛:“因為我長大了呀,看人待物的眼光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我看著那些高大威武的武人、俊秀意氣的書生、機靈巧言的商子,也只公正的贊他一句旁人都能看得到的長處,可心裡都沒有甚麼獨特的感受。”
“唯獨是他,身形並不出挑,相貌並不多英俊,可我偏生看見了他心裡就不自覺的高興,看著他因看書入神,不小心撞了樹木,踩進了水坑,我都會心頭一緊,卻並不覺著他可笑。”
蕭元寶聽得入神,自小來,從來不曾有人與他深刻的說過這些。
他爹,早些年寡言少語,很是沉悶的一個人,許是這些年看見他好,家裡也經營的好,這才慢慢的從他娘離世之中走出來了些,人瞧著明朗了不少。
可他獨也就上回同他談了婚約的事,並不曾與他說過感情究竟是怎麼的。
至於北南哥哥,他甚麼都教他,卻也獨獨不曾教這些。
或許,礙於婚約的事情,他也不知該怎麼去處理。
就好似避嫌似的,官員審案子,得避開自己的嫡親血親……
“與你說了這般多,其實後面還有但是二字的。”
白巧桂道:“他說我們現在年紀還不大,正是讀書學本事的好光陰,不可全然耽於感情。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中舉,孝敬父母的養育,也對這些年的苦讀有個交待;也希望我繼續精研醫術,將來成為一個更好的大夫。”
蕭元寶睜大了眼睛:“所以呢?便是不做來往了?”
白巧桂笑著拍了下蕭元寶的腦袋,道:“那哪裡能啊!是先不行稟告驚動家裡人,我們還是要來往的。”
“為了安心,他還贈了我一枚同心佩做為定情物,有他立誓書。將來若是中舉了反悔不娶我,耽誤我青春的話,我可拿了去學政處告他悔婚品行不端的。”
蕭元寶眼睛微彎:“怪不得哥哥說他是個通透的人,我今朝聽來,更為深刻。”
“如果一個人誠心愛慕你,他便會為你事事著想,為你們的將來籌謀的。哪怕他想得或許並不周全,那是他能力有限,但要緊的是他肯想,肯拿出實際行動來。”
白巧桂拉起蕭元寶的手道:“所以我的哥兒,你宜室宜家,生得靈秀可愛,慢慢長大,定然會有不少男子來愛慕你。但你一定要去好好分辨,不要只聽他說什嚒,要去看他做什嚒。”
蕭元寶眸子微動:“真的會有人喜歡我嗎?”
“那是自然!”
白巧桂道:“你這麼好,自有的是人歡喜你。你可別這般,快快打起精神來。”
蕭元寶笑著說了句好。
他並不在意有很多人歡喜他,他只想,只想有一個人就夠了……
“你們倆在這裡嘀咕什嚒呢,說得這般起勁。”
趙光宗進廚間來,要洗兩串新買回來的鮮果子擺去園子裡。
他說笑,方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