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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樣。」他舔舐她耳垂,「不到就好了,讓我進去。」
瑾瑜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才慢吞吞從浴室出來。
莊理盤起濕漉漉的頭髮,拉攏衣襟,故作自然地問:「玩得開心嗎?」
瑾瑜點點頭。莊理幫她找出換洗的體恤衫,催促她去洗澡。
瑾瑜跨步走下迴廊,忽然轉身,問:「姐姐是什麼血型?」
「ab型,怎麼了?」
「爸爸,我呢?」瑾瑜微微蹙眉。
葉辭在房間角落對著電風扇吹頭髮,莊理又喚了一聲他才聽見。
「怎麼問這個?」
「西園寺問的,血型性格論。有點無趣。」瑾瑜說罷就要往浴室走去。
莊理感覺不對勁,走到葉辭身邊蹲下,悄聲說:「瑾瑜是什麼血型?」
葉辭說:「b型。」
「那你呢?」
「o型。」
莊理想了想說,「那麼媽媽是b型倒也說得過去……」
葉辭睨她一眼,「一開始就考慮到了。」
莊理鬆了口氣。
深夜,中間的障子門敞開,三人打地鋪挨在一起睡。瑾瑜睡相不佳,翻來覆去吵得葉辭和莊理兩個時常失眠的人根本睡不著。
兩個人坐起來喝水,沒一會兒瑾瑜也起床了。
「爸爸,我是爸爸的女兒嗎?」她冷不丁問。
莊理驚慌地看過去,又看向葉辭。他一臉平靜,喝了口茶水才說:「不然你從石頭縫裡變出來的嗎?」
「昨天,展覽上有阿姨說我和聞澍有點像。」
莊理忙說:「我知道,那個策展人是說期望你未來成為聞澍老師一樣的藝術家。」
「是嗎?……可西園寺看到照片,以為那就是我爸爸。」
葉辭緩緩摸眉角,「你從小,人們就說你是和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瑾瑜,你不會喜歡聞澍到想要把爸爸換了吧?」
子女肖似父母,隨著成長發育,有時會愈加明顯。可莊理即使在知情的情況下也沒有覺得瑾瑜和聞澍相像到會被人一眼認作父女的程度。
是心理作用才刻意忽視了嗎?
瑾瑜抱起膝蓋,以防備的姿態說:「媽媽也不是我的媽媽,一個a型和一個o型怎麼可能生出我來呢。那麼我媽媽一定是b型。」
葉辭來到瑾瑜身邊,溫柔地說,「我們不是達成了一致意見不談這件事了嗎?爸爸在這裡。」
瑾瑜也覺得這個念頭荒唐,可經歷過關於母親的謊言破滅的事情,敏感多疑的心理讓她不禁去猜測。
「真的不能告訴我,媽媽的事情嗎?」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葉辭嘆息。
「再說一遍。」
「明天,好嗎?現在我們該睡覺了。」
瑾瑜不再是任人哄騙的小孩了,今天打定主意要問個水落石出。最後葉辭不得不撥通了聞澍的電話。
天快亮了,瑾瑜窩在被子裡偷偷掉眼淚,莊理擁著她,輕聲安撫。葉辭坐在屋簷下吸菸。
暫且把這異鄉的旅店當作避風港吧,一個破碎而完整的家。
他們提前返程了,做的陶藝杯子潦草交給莊理去拿。瑾瑜說再也不要喜歡聞澍,收到的周邊,臥室懸掛的一幅小畫都要扔了、扔了!
像一種詛咒,他們分別在不同的階段發現自己被拋棄,也不被這個世界所需要。
葉玲得知此事,抽空來看瑾瑜。可瑾瑜只是複雜地略帶憎恨的看著這個理應叫作小姑的女人。
瑾瑜兩周做一次心理輔導與諮詢,從評估報告來看情況似乎並不嚴重。秋季開學的時候,瑾瑜也同意去上學。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依賴葉辭,葉辭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