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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資料統計,應屆畢業生能拿兩萬多港幣薪水處於中上水準,但省去房租、交通費、生活費和不能節餘的社交費用,月光無疑,不背負卡債已是會打算。
高樓遮天蔽日、寸土寸金的城市,旺角彌敦道附近的老洋樓裡不到十平米的單間公寓已然是很好的住所,尤其對窮學生來說,月租五六千港幣是誇張數字。
莊理就住這裡,萬克讓來過一次,嫌小、舊,轉個身都能撞上桌角。然後依然去住老牌度假酒店。
電梯維修中,莊理一步步走上樓,聲控燈隨高跟鞋節拍亮起,映照出一道長長的寂寞影子。
車流擁堵,葉辭回到住宅將近十一點。本來沒想這麼早就回來的,奈何女孩子一句話惹得他不快,以至於之後陡然變了氣氛。
「可能還是清湯的好。」
葉辭不喜歡這樣的,吃著一碗看著另一隻碗,暗示意味太強。
也不是討厭,誰不知他這個葉家的孽種就是個目的性極強的野心家。
走過玄關,維港夜景就在落地窗玻璃中。夜晚的海港山水濛濛,走近了俯瞰,淺灘處停泊船隻,在隔岸相望的川流不息的橋樑馬路對照下顯得好寂寞。
「還以為你醉得不省人事了。」
「幾時回來的?」
夫妻二人同時出聲,都感到詫異,側目看過去。彼此目光相觸,又都笑了下。
葉辭把手放在沙發背上,自然地靠著萬以柔的肩膀,「我為什麼要醉得不省人事?」
萬以柔穿居家的寬鬆長裙,坐在冷灰色的布藝沙發上,大腿上攤開一本雜誌,一手還捲住邊。她斜睨自己的丈夫,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vicky細妹結婚,你當然不開心。」
葉辭挑眉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婚禮上飲那麼多,也別怪人閒話啦。」萬以柔將視線落回雜誌,漫不經心地翻過幾頁。
「那是開心嘛。」葉辭說著俯身,單手搭在萬以柔身上,環住她的肩。鼻尖或唇若有似無地撫弄她的珍珠耳環,低低地說,「阿柔,那麼你這個做家姐的為什麼早早離開了?」
萬以柔一頓,不顯情緒道:「年輕人的派對沒我什麼事,早點回來咯。」
「這話聽起來像老太太講的。」葉辭開始輕撓她的下巴,她並未拒絕,「那怎麼還不睡?我記得你明早要出差。」
「你好關心我啊,我才記起來還有這個麼老公。」
萬以柔緩緩側過臉來,碰著葉辭的臉頰。唇與唇即相吻,葉辭忽然蹙眉,半撐起身來說:「你在等我回來吧?怎麼也不打電話。」
雜誌底下那隻手的大拇指暗暗勾住了婚戒內環,萬以柔沒否認也沒承認,玩笑似的說:「免得打攪你好事啊。」
「阿讓女友,你知道的,我把人送回去了而已。」
萬以柔注視葉辭,大有看他怎麼編的意味。
「你提前走真是太可惜了。」他轉到沙發前,在對面落座,「你看不順眼的那位太太給人好大的難堪,指不定整個花園的人都在背後看笑話。」
「什麼意思?」萬以柔合上了雜誌。
「還能是什麼事?」
萬以柔蹙起眉頭,遲疑而不可置信地說:「曼姐當眾給lowy難堪了?」
「不至於當眾,不過結果都一樣。」談論起家庭八卦他們好似才有一點兒夫妻的樣子,不過葉辭像是談論別人家的笑話,「眾目睽睽下把阿讓綁走了。」
萬以柔不悅道:「來者即是客,也不是他們的宴席,怎麼敢給萬家的客人難堪?!」
「不是講了,我親自把人送回去了。」
萬以柔頓了下,仍冷冷道:「那也不行,黎曼那小家子氣做派,想也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