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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看看明淨無塵的天空，想到了鷹。也許這巖洞是一鷹巢，此蛇為鷹所捕，歸巢後僥倖活了下來。

&ldo;這奇花異蛇，兩樣東西都不識！&rdo;採藥人看藥簍花草又看看小紅蛇嘀咕道。

採藥人盯緊紅蛇，撩開衣襟，取下系在腰間的黑牛皮錢袋。這錢袋外有銀絲綴成的一隻翩然翻飛的鳳蝶，袋口的邊緣有些磨損。他解開袋子的繩結，錢袋中除了幾個銀元，還有一包他前些日子在省城地攤上買下的蛇藥。他將蛇藥收妥在內衫口袋，掏空錢袋，在小紅蛇行將遊走的瞬間，劈手拎起蛇尾。

彤紅如血的小蛇奮力掙紮了一會兒，便精疲力竭地耷拉下身子。

洞內有一股異常濃烈而又不祥的腥氣傳出，深處隱隱然有潑剌剌鼓盪的水聲。採藥人凝目看去，又搖了搖頭，將小蛇收入袋內，雙腳一蹬，在一天一地白亮亮的陽光下，悠然盪去。

激流在斷谷處落下，形成了一條彎月形的巨瀑，隆隆巨響震天撼地，氣勢異常驚人。寬闊的銀色水帶，激起無數的珠泡水沫，滾成龍身，在潭中上下翻飛，盪起一天的水霧。風過處，水霧如雲，洶湧向深潭四周。

第3節：出 世(2)

採藥人黧黑的臉上布滿了濕氣，離開了雲蒸霞蔚的水潭，向水勢漸緩的下遊走去。

水霧籠罩的對岸，一長溜霧團猶如活物，緩緩地爬過草坡，涉水向採藥人蠕動而來。採藥人頭皮一麻，不覺一愣。他隨即掏出大塊汗巾打濕，紮緊頭臉，掩面而去。聽山民說過的，進谷者必死。他以為那應當是瘴氣，因而早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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