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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了，這也好，多見見以前認識的人，對他醒過來也會有幫助。&rdo;

她心裡一沉。唯獨她是個例外。

端木辰一眼便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柔聲道：&ldo;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一起走吧。護士會讓你朋友自己回去的。&rdo;

&ldo;嗯。&rdo;黎星瞳起身向他走去。

&ldo;星瞳。&rdo;時年淞在她身後輕聲道，&ldo;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小心端木辰。&rdo;

她低著頭，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兩人出了醫院的大門，才發現外面正下著雨。春天的第一場雷雨，來得是那麼得突如其來。沒帶傘的黎星瞳發愁地望著漸暗的天空。

&ldo;先去吃飯吧。&rdo;端木辰笑著道，&ldo;我知道這裡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店。&rdo;

黎星瞳似乎可以看到黎爸一個人對著一桌飯菜時哀怨的表情，可是再看這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停的雨，又實在想不出其它的辦法。

&ldo;好吧。&rdo;

餐廳佈置得頗為高雅，卻又不失溫馨的氣氛，一如端木辰一直以來給她留下的印象。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

端木辰看著正漫不經心地翻著選單的黎星瞳，忽然開口道：&ldo;阿敞最近的情況不太好。&rdo;

她拿著選單的手一僵。

他眼裡是少見的憂慮：&ldo;畢竟那是一顆子彈，留在人體內總會造成傷害，更何況是在頭部。如果再不拿出來的話……&rdo;

&ldo;會怎麼樣？&rdo;她的表情掩飾不住慌亂。

&ldo;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rdo;

&ldo;可是，已經找到了可以幫他做手術的醫生……&rdo;

端木辰微微搖頭：&ldo;星瞳，你覺得以阿敞的性格會同意做手術嗎？以他的驕傲，會接受別人的施捨嗎？他不想要的，別人給的再多他也根本不放在眼裡。他要的不是這個，你知道的星瞳。&rdo;

她緩緩閉上眼：&ldo;我知道。&rdo;

&ldo;你在動搖。&rdo;他看著她疲憊的臉，&ldo;你心裡並不是沒有阿敞的。可是卻因為別人的目光，別人的感受，束縛住自己的感情。&rdo;

她抬起頭看他，神情恍惚：&ldo;你站在那裡多久了？&rdo;

&ldo;很久了，所以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對不起。&rdo;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許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ldo;我不是他。&rdo;她輕聲道，&ldo;從來就不是他，他可以什麼都不顧，可是我不可以，我做不到。&rdo;

&ldo;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心裡應該已經很煩了。&rdo;看著走近的侍者，端木辰放柔了聲音，&ldo;剛才給你點了一杯奶茶，是你最喜歡的木瓜口味的。&rdo;

&ldo;謝謝。&rdo;她強笑著接了過來。

端木辰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張了張口，最終卻還是沒說什麼。

餐廳裡音樂輕揚，夾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黎星瞳看著窗外，小小地吸了一口奶茶……

越來越大的雨，再加上漸漸落下的夜幕，校園裡已經見不著什麼人。偶有一兩個走過，也是步履匆匆。唯獨網球場內，迴蕩著有規律的擊球聲。

花啟申望著場內的身影，眉頭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