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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忍?”我對“忍”這個玩意兒比較無奈,尤其是在逛淘寶的時候,一旦看中什麼東西,不管有用沒用一門心地想買,當天不買睡覺前都會翻來覆去想,基本上最多忍個三四天咬牙跺腳就買了,只有遇到極少數高價的東西我可以堅持一個月逼自己不下單。一般情況下手起刀落,鈔票就交代了。“忍了之後是要做還是不做?終歸要做的話,幹嗎要忍;不做的話,特地去忍,反倒會越忍越忍不住嗎?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兒!”厚滿口氣變得十分得意,“我們說的忍,是古人的忍,是傳統的忍,是堅忍的忍!”
“賤人的忍?”位元組少,語速太快,沒來得及認出是誰。
“賽巴桑,怎麼回事兒?咋都不正常了呢,一個個的。”我小心地問都郵,他們這耍的是哪一齣?真還準備著改行說相聲?
“她想知道你吃錯啥了變成這德行的。”聽都郵那邊,像是在用筷子噹噹噹敲著碗玩,跟剛才歲敲的那幾下還合得上拍子“說你中邪了吧,你還不信,連芥末都聽出你不正常。”
“我就是隨便跟一下流行,至於這麼驚訝嗎?我們還年輕,嗯,起碼看起來還年輕。”厚滿嘴裡塞得很撐,嗚嚕嚕著連吞帶咽,“你就是想不開,跟著時代先鋒們跑跑多好,就當鍛鍊精神鍛鍊腿腳了。”
“跑也沒你那麼跑的,你這純是起鬨。”長辛話說得嘎嘣脆,一點兒餘地沒留。
“沃主說咱都要有節制,都要自律,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進出廷殿的那幫人都學這套。連廷殿侍都穿帶補丁的衣服了,這不是挺有趣的嘛,穿破吃素,多健康的生活啊。”厚滿這話的語調,我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兒,一點不像是真心贊成沃主那套,他只是覺得有趣吧?
“你又不是當官的,跟這風也得不到啥好處,這是何苦呢,還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連歲都看不下去眼了吧,她這是苦口婆心勸厚滿還是在用激將法激他繼續折騰下去啊?“就你這樣的,成不了一代宗師,更不可能是啥代表人物,收拾收拾歇著吧。”
“你們真是死不開竅的腦袋,沃主現在提倡啥傳統,提倡啥繼承,還不都是因為沒什麼新東西能拿出來,為什麼拿不出新東西?因為沒人能想出新的東西。那為什麼沒人呢?當然是因為沃土廷殿現在的油水不夠多。你看看,現在的廷殿侍有幾個是窮苦人家從沃才榜考進來的?十分之一?連百分之一都未必。一般不是爺爺爸爸就是官,就是家裡祖輩全都是大商人。廷殿侍裡面的那些位人物家裡壓根不缺錢,不差芝麻丁點兒的工資,更用不著貪汙,他們做的就是想法子給有點關係的商人們搞些利好政策。”
“然後呢,還咋樣?”
“能還咋樣?廷殿的錢不如民間的錢多,最不服的是誰?當然是受壓迫遭剝削的那些個老百姓啦。現在扇這股勤勤儉儉吃苦耐勞的風,當官和有錢人都學套,也不招搖了,也不囂張了,矛盾就沒那麼激化了。”厚滿嘿嘿笑了笑,“你看看現在,小商小官沒跟風的,還是山珍海味歌舞昇平,跟那些廷殿裡面混的比起來,就顯得又醜惡又俗氣,老百姓的視線就轉移到小鬼身上,大鬼在上頭穿穿破衣吃口鹹菜就能看熱鬧了。”
“你說的前半部分,我覺得還挺有道理,就是廷殿裡面、沃主手上不如原來那麼有錢。”歲嗯嗯地表示贊成,隨後吸了口氣,一下子用力嘆出來,“其實不是錢少了,是商人們的錢多了太多,顯得沃土廷殿沒以前那麼高不可攀。沃主靠啥奇珍異寶什麼的也鎮不住見過大世面的人,而且百姓的目光和精神都放在邊境戰場那些英雄身上,沒錢的百姓想打仗,打仗就有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可有錢的商人不要打仗,打仗就把他們的錢打沒了,這種矛盾也需要調和,可四面受敵,一時調節不了就轉移一下注意力,搞個啥追求精神境界,啥自我約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