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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徵撇她一眼,緩了語氣問:「你冷了?」
「我不冷。」春蕊回視他,「我是怕你冷,你剛運動完,出了汗。」
第37章 要走 越快越好
走廊分開, 春蕊和嚴文徵互道了「晚安」。
嚴文徵先刷卡進門。
曲澍在他的房間裡,他剛去了一趟洗衣房,幫嚴文徵拿回了烘乾的衣服。
透過門縫, 眼尖地瞄到春蕊窈窕的身影,曲澍滿腹疑惑地問:「這麼晚了, 你怎麼跟她在一起?」
「碰到了。」嚴文徵含糊其辭, 「就一起走了兩步。」
曲澍哦了聲, 表情古怪。他將疊好的衣服, 規整地放到置衣架上,轉過臉,回憶著最近嚴文徵的言行舉止, 擰巴片刻,說:「哥,這要是別人, 我也就不多嘴了, 畢竟你做事向來比我有分寸,但她……」
曲澍一時之間難以找出合適的詞形容春蕊, 便卡住了。
「春蕊怎麼了?」嚴文徵拎起桌臺的恆溫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就近坐下慢慢喝。
「我不是要背後講人家女孩兒的壞話。」曲澍顯得為難:「但她做事東一出西一出的, 沒個章程,她那個經紀人又急功近利,也不知會不會攀你的高枝兒。你倆走太近,我真怕她們團隊哪天自導自演一個新聞, 壞你名聲。」
嚴文徵手臂撐著桌臺, 呼吸淡得幾乎不可察覺,他沉默著不吭聲,曲澍不知他在想什麼, 努努嘴,又道:「人心難猜,咱能不沾麻煩,就不沾,最近一兩年,好不容易清靜點了。」
暖黃的燈光打在嚴文徵的鼻樑和顴骨上,他眨了下眼睛,眼睛裡雖然沒有星星點點的波瀾,但有溫度,他向來是個有溫度的人。
「看她年齡小,這段時間,對她過度關心,是我的錯。」他惶惶然開口,聲音有些悶,「我日後會注意的。」
「嗯。」曲澍點點頭。
嚴文徵用手指往後捋了把頭髮,思考著什麼,問:「這邊安排的我是幾號殺青?
曲澍掏手機查閱行程:「3月21號。」
「快了。」嚴文徵心裡盤算著時間,「《西河大劇院》那邊要求我幾號進組?」
曲澍點開另一則備忘錄,說:「那邊3月20號開機,不過拍攝地就在上海,盛強影視城,尚林慶導演交代說,讓你這邊結束後,在家休息兩天,再過去也不遲。」
「這樣吧。」嚴文徵快速理出一個對策:「明天跟賴導商量下,讓他先緊著我的戲份拍,爭取趕上新劇的開機,開機不到場到底說不過去。」
「行。」曲澍自然同意,早殺青意味著早日擺脫掉春蕊這個麻煩。
話止於此,曲澍沒有再繼續打擾,叮囑嚴文徵好好休息,關門走了。
嚴文徵獨自坐了會兒,身上出的汗差不多幹掉了,他起身進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水珠順著弓起的扇狀肩胛骨滑落向下,他瘦了太多,映襯得脊背的肌肉薄而堅韌。
熱氣烘燻得他微微眯起眼睛,嚴文徵此刻的腦海里全是春蕊在他跟前的「嘰嘰喳喳」。
他好好反思了一番,似乎從他主動遞給她第一杯咖啡開始,他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鑑於她說話脫線,他對她後續一系列的「蹬鼻子上臉」的行為,更是選擇了縱容。
他倒不認為她像曲澍描述的想要攀高枝,反而覺得她是缺心眼,在兩人身份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她擅自抱他,且還當著他的面,氣急敗壞地控訴他不識趣,把關係弄得如此尷尬。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可能會生氣,可能背後給她使小絆子。
嚴文徵搞不清楚春蕊表露心跡的行為,有多少成分的一時興起,但他可以確定,她沒有經過百分之百的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