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此疲憊過。天已經亮了，我也該起床了。真不想站起了，可是我馬上就得去工作了，我必須拖著無比疲憊的身體洗漱、吃罷早飯，踏上腳踏車去距離三公里的地方去工作。那是我很討厭的一種工作，可為了錢，為了生計，為了家庭和孩子，我必須在那兒工作。

我從冰箱取出昨晚剩下的飯菜放在鍋中熱熱，胡亂吃了一頓。大多數早晨我都是這樣，為了趕時間，我來不及做飯了。

電話鈴響了，我啃著麵包去接電話。是我老婆。她說在醫院裡，她說孩子的病沒有什麼大礙，讓我放心。我噢了一聲，匆匆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三十分，我又嘴裡含著麵包找出公文包匆匆跑出家門。我們單位七點鐘就開始上班了，我必須這麼急，否則又會遲到。

當我坐在辦公桌上，一股睡意悄悄襲來，讓我打了個哈欠，趴在辦公桌上慢慢睡著了，連我上司大人的到來都沒發現，我不得不接受了公司對我作出的二百元罰款的處分。我簽了罰款單，心中憤憤不平地責罵著：“真倒黴，昨天晚上做噩夢，今天被罰款，不就是睡了一覺嗎，罰這麼多！”當天，由於昨晚我兒子得病，我休息不好，又被罰了款，身體很疲倦，心情也十分壓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也不想任何人跟我說話。那天中午，我過得昏昏沉沉，到了下午，我的頭還有點疼，一直捱到下午下班，我還感覺身上很不舒服，拖著一副病殃殃的樣子和同事打著招撥出了單位大門。

我到家後，一頭紮在了床上不願再起來。我從來沒有熬過夜，昨晚只是做夢沒有睡好，我的身體就像丟了魂一樣，沒有一點精氣神，一頭倒下一直睡個三天三夜才夠解恨。我剛倒在床上就進入了夢鄉，電話鈴是什麼時候響的我也不知道，響了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好似是在夢中有人打電話，響了好幾次，我要起身去接，又趴下睡著了。當我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如同昨日一樣匆忙洗漱一番，急急拉開房門便要上班。我剛拉開房門，只見我的老婆和孩子在樓道里熟睡著，而且被凍得瑟瑟發抖。這時已經是春末夏初的時節了，可在拂曉還是會比較冷的。我見他們時有些吃驚，走上去把他們叫醒，問老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咋不先打個電話呢？”

“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咱們家的電話鈴聲我在這兒就聽清楚得很。我打了多長時間，你都沒接，在家幹什麼呢？”老婆衝我吼著。

“昨天真有人打咱家電話？”我慚愧地說，“我還以為是做夢呢，昨天太累了，躺那我就睡著了！”

“我不是對你說昨天下班之後到醫院去繳費嗎？”老婆又問我。這時，我才想起老婆在前天晚上千叮萬囑地告訴我千萬記住到醫院繳費，千萬去，我當時都聽煩了，可現在我卻把它拋到九霄雲外了。我傻站在那兒，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在等著捱打。

老婆抱著孩子氣呼呼地進了家門，我悻悻的尾隨著。我來到電話旁一看，呵，上面滿是未接來電。老婆一邊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一邊告訴我她昨天沒帶鑰匙，如何打電話一直到手機沒電，然後又使勁敲門，把四鄰都吵起來了，她問我在幹什麼，為什麼把門鎖死，問我睡覺怎麼那麼死，是不是故意不開門。我惱了，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這麼惱過。“平時我出去工作，養活你們娘倆，累死累活的，你們沒有看見嗎？我這麼累，只是昨天忘了去醫院，忘了把門關嚴就會鎖住，我也只是因為太困太累，睡得太死才沒有聽到電話，你就疑神疑鬼的。結婚三年了，我聽了你三年嘮叨，卻不見你出去找工作，只知道靠我養活我都沒有說，我只是這麼一點小事，你就受不了了嗎？對，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我的吼聲很大，我重重摔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第一次砸東西。老婆見我發火，火氣更大了：“是，我是在家沒有去找工作，可我閒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