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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對桃花的痴情。
忽然想到周幽王,他為了博取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最後被西戎所殺。這在後人看來,全是荒淫昏庸惹的禍;在我眼裡,卻依稀看到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繞指柔情。愛一個人,就應該為她不顧一切,哪怕就此搭上性命。
何況,我只是想到張義借點錢,對他來說,只是水牛身上拔毛,遠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當天夜裡,我躺在行軍床上輾轉難眠。張義會拒絕我嗎?肯定不會的,需要金錢治病的不是我,而是桃花,他也痴情不移的可人兒。張義會刁難我,礙於我而不肯出錢嗎?應該也不會,人命關天,他肯定不會由於吃醋而漠然坐視的。退一步說,就算他想出一口胸中的惡氣,狠狠地把我羞辱一頓,那又如何?那我也咬牙忍了。只要能救桃花,讓我去死我都願意,何況這人世間的屈辱!可恨我賤命一條,值不得許多錢,白送給人人都不要。我既不能橫刀立馬,揹負佳人殺出一條血路,抵達安全的彼岸,也不能一擲千金,替心上人花錢消災;那麼,我只能彎下腰和膝蓋,卑微作上馬石狀,供他人踩著我上馬,以便星夜兼程地拯救那困在水之中央的佳人,讓她早日脫離沒頂之災……
如此反覆思商量,這一夜便沒能睡得安穩。第二天一早,我出了醫院,特意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抽了兩支菸,這才拔通張義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她嗲聲嗲氣的問我是誰。我心裡一沉,心想張義身邊既有了女人,那他見異思遷,很可能對桃花的心思便要淡了幾分。但現在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肯輕易放過。因此我爽快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急聲問她:張義……啊不,張總在嗎?
那女的剛想說話,卻響起一聲痛叫,然後就聽到她委屈地嚷道:你……你要死啊!幹嘛這麼使勁掐我?
只聽一個男子聲音罵罵咧咧道:掐你?我他媽的還想摔死你!以後不要隨便接聽老子的電話,OK?喂,你誰啊?
這人正是張義,他這後面一句話,當然就是問我的。我儘量謙遜地把自己的名字又說了一遍。到張義這小子記性甚好,立即大驚小怪地叫道:喲嗬!原來是記者大人呢!久仰久仰!可我最近沒什麼新聞啊,你他媽找我幹嘛?
我勉強笑道:張總……
張義連聲冷笑:成心擠兌是不是?你他媽都把我女人搶走了,還叫我張總?
我陪著笑道:咱們可以找個地方見見面嗎?我想……我想跟你談談桃花……周杰的事情……
張義冷冷地說:談什麼?怎麼談?談你們什麼日子結婚?談你們最近性生活協調不協調?哈哈哈!
他語氣冷淡,說到最後居然很邪惡地放聲大笑。這笑聲冰涼如水,宛如一條響尾蛇爬過肌膚,讓人全身的毛孔都放大幾倍,汗毛倒豎。
我努力保持平靜,不溫不火地說道:我跟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嗯,我還是開門見山吧!她得了白血病,正在醫院化療……我想找你借點錢……你放心,這錢我肯定會還清的,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就……就行了……
說到後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聲音顫顫的。在我潛意識裡,張義似乎成了地府裡的判官。只有他大筆一揮,開出一張支票來,才能把桃花從生死薄裡一筆勾銷,再添陽壽五百年……
良久,張義都沒說話。我以為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幾次手機屏面,卻是通話中的狀態。等了半晌,我終於沉不住氣。正要催他說話,那邊卻傳來女子的尖叫,隨即是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你瘋了!你幹嘛揪我頭髮……哎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來,不知張義這小子在玩什麼花招。在這骨節眼上,我多麼希望他沒病沒災,身心健康,能正常地跟我促膝長談呵!
只聽那邊傳來啪啪兩聲,似乎誰在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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