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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花紋,連碗筷餐具都是新的。
客廳的那株萬年青邊上多了一個白色的小花架,上面擺了三排可愛的小花盆,裡面的花花草草慵懶而肆意的生長著。葉錫尚緩慢的咀嚼著,再次環視整間屋子。
這個家自從他住進來的那天起變化的只有時間,而如今正在被一個女人一點一滴的改變,一如他的生活。回想這段時間幾乎是他這麼多年最不一樣的經歷。
景芊當年離開葉家時他和妹妹都還小,年幼的葉小安不懂什麼是長久的離別,不懂原本四口之家忽然少了一個人的真正意義。但葉錦然懂,他也懂。每個人都有他要保護的東西,家之於葉錫尚便是如此。
過去的三十二年裡,他幾乎用工作以外的全部精力照顧這世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尤其是和自己有著相同命運的葉小安。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但卻是對方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彼此依賴,彼此扶持,以此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葉錫尚一直認為不會再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心甘情願分出精力去照顧去疼愛去寵,但是很顯然,顧淮南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一個例外。
他不覺勾起嘴角:小葉子,有人要和你爭搶在我心裡的地位了,這情況有點像……當初江邵出現一樣。
顧淮南一直沒聯絡上餘金金,電話不接,偶爾只回幾條簡訊,聲稱在外面出差。她總覺得這情況有點反常,忍不住去問薛辰。
“確實出差了,跟我也是這麼說的,她最近很忙,要搞定一個重要的大客戶。”薛辰笑她。“她能出什麼事啊,猴精猴精的丫頭。”
薛辰這麼一說,顧淮南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八成是被葉錫尚“失蹤”一事給鬧的。
一想到葉錫尚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出格的舉動,顧淮南立即打消了回家的念頭,讓司機掉頭去顧淮西的家,她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
顧淮西不在家,桌上的水還是熱乎的,包也沒拿,看樣子剛出去。顧淮南把在來的路上特意買的花換在她房間的花瓶裡,轉身要離開時身子忽然一頓。
花瓶旁邊擺了很多的相框,最多的是顧淮西自己的還有與卓衛的合照。顧淮南記得很清楚,原本十二張照片,十二個相框,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個。她猶豫著把拉開她寫字檯的抽屜,那第十二個相框被扣在抽屜最底下。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又默默的放了回去,關好抽屜下了樓。
那是她和顧淮西為數不多的兩人合照之一,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沒出事,是她們十八歲生日時留下的紀念。這麼多年兩人只在一起慶祝過三次生日,那年是最後一次。
照片上兩個稚氣的女孩子笑容幾乎是一樣的,不是極為熟識的人很難分清她們的區別。右邊的女孩子眼睛更彎一點,那是她自己。但是此刻,她眼睛的位置被刻刀劃掉,只剩一個窟窿。
顧淮南小時候原來一直不懂明明她們是一對雙胞胎為什麼父母親只愛一個,她對顧淮西一直是羨慕又嫉妒的。長大後她明白了出身在雙職業軍人家庭裡這不過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犧牲。
但明白不代表能夠接受。雖然後來顧銘哲的工作調回S市,但顧淮南並沒有向她期待的那樣得到他們應有的疼愛與重視。似乎太久是分隔已經讓顧銘哲夫婦忘記了如何與另外一個女兒相處。兒他們之間也有太多無法調和的矛盾,例如顧淮南和陳家兄弟非同尋常的關係。
那個時候的陳家兄弟在大人眼裡是典型的問題少年,說難聽一點兒就是社會的渣子敗類只會惹事生非,毫無前途可言。顧銘哲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混混在一起,不止一次勒令他們斷絕來往,但沒用。
他給顧淮南轉學根本擋不住陳南承。他在顧淮南身邊安排人看著她,陳南承總能找機會帶走她從人家眼皮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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