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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片刻,衛兵就急匆匆的跑出來,說是將軍有請。
兩人就這樣被請進了中央的議事廳。
一進門,只見四面佈置得很是簡單素淨,桌子上還擺放著成沓的文書。
上首處的主位上坐著一名身著銀甲的女子,卻不是當日他們見著的那個人,生得溫雅有餘,威嚴不足。
顧流觴和冷徹對視了一眼,施施然走到客座上。
義軍軍中不講那些繁文縟節,所以三人拱了拱手,就算見過了。
&ldo;二位請坐。&rdo;&ldo;沈離央&rdo;點了點頭,又命一個女兵端來兩碗茶水。&ldo;這軍中也沒什麼好招待二位,還請用些粗茶吧。&rdo;
冷徹神情冷淡,一動不動,倒是顧流觴傾身捧起瓷碗,輕抿了一口,然後看了看方才端來茶後就侍立在自己身旁的女兵,微笑頜首:&ldo;有勞了。&rdo;
&ldo;沈離央&rdo;輕咳一聲,問:&ldo;兩位是宛城人士?&rdo;
&ldo;小女顧流觴,這是我的護衛冷徹。我父親是宛城總兵手下的一個謀士,因犯了點小差錯而被奸人陷害。父親怕我受牽連,讓冷徹帶著我逃出城來。路上聽聞義軍打到了平城,特地前來投奔。&rdo;
流觴其實不是顧流觴的閨名,而是她取的表字,沒有什麼人知道,就算據實相告也不怕身份暴露。
&ldo;沈離央&rdo;手上拿著方才獻上的那個竹筒,晃了晃,&ldo;若我沒有認錯,這應該是宛城的城防圖?&rdo;
&ldo;正是,這是父親趁亂盜出的。義軍若要取宛城,應當用得上。&rdo;
&ldo;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要取宛城?&rdo;&ldo;沈離央&rdo;眯了眯眼。
&ldo;宛城雖小,也無什麼特殊之處,但錢糧庫存不少。若能取下,收編其舊部,對義軍的力量也是很大的補充。&rdo;顧流觴分析道,&ldo;再者宛城總兵橫徵暴斂,行事惡劣,城內民心已然不穩,若是方法得當,一舉拿下並非難事。&rdo;
&ldo;的確是樁有利無弊的買賣。&rdo;&ldo;沈離央&rdo;讚賞地點頭,&ldo;那依你之見,應如何取之呢?&r;&rdo;
&ldo;圍。&rdo;
&ldo;圍?&rdo;
&ldo;只消圍他個十天半月,宛城自然不攻自破。&rdo;
&ldo;願聞其詳。&rdo;
顧流觴輕笑:&ldo;宛城雖糧倉盈實,但統帥不仁,定然不肯開倉救賑,而只供貴族享用。如此一來,民眾必有積怨。長此以往,國都將不國,何況一座小小的城池?到時我們在城外亮出義軍的旗號,恐怕仗還未打,他們就先自亂陣腳了。&rdo;
&ldo;好見地!&rdo;&ldo;沈離央&rdo;撫掌一笑,又略一蹙眉,&ldo;只不過,二位遠道而來,為我送上這樣一份大禮,恐怕……不僅僅是出於義舉吧?&rdo;
顧流觴立起道:&ldo;將軍不必憂心,如今天下大亂,我二人勢單力薄,只是來此尋一庇護罷了。&rdo;
&ldo;如此甚好,只要是以反對昏君暴行為己任的,我們都歡迎之至。&rdo;
見她臉上還有顧慮,顧流觴又接著道:&ldo;若是因為我們的身份,那將軍就更可不必憂心,現下不是常說,英雄不問出處麼?您說是嗎,沈將軍?&rdo;她一挑眉,目光卻是直直地看向一旁的那個女兵。
女兵迎上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對視數秒後,竟是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