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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基本上無人提起此事,甚至對於那些曾經興盛的門派,新晉修真者都鮮少聽說。
不是修士們健忘,而是有人不想讓他們想起來罷了。
七川又想到上虛宗的人跑來把自家宗門挖空的事情,氣的牙根癢癢:「都說天道公平,怎麼這種宗門居然能逍遙到現在!」
當康幼崽似乎察覺到了七川的憤怒,即使它什麼都不懂,也跟著「嗷嗷」兩聲,陪著七川一起生氣。
可風鸞在最初的怒極反笑之後,很快便平靜下來。
她看了看那個依然對著自己呲牙的讙獸,輕聲道:「對天道來說,修真界的存在就是不公。」
七川愣住,陸離和水湄兒也是一臉錯愕。
風鸞卻不看他們,接著道:「修真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修士飛升會渡劫,便是因為天道不容,而修真界亦會迎來天罰,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仙魔之間必有一戰,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因為那是天道授意,無人可以更改。」
說著,她摸了摸劍柄,似乎在穩定情緒。
然後才繼續道:「當初正面迎敵之人,或隕落,或閉關,少有全身而退,魔界那邊也是如此,反倒是其心不正的能夠苟延殘喘,存活至今。」
七川緊抿嘴唇,沒有說話。
陸離則是面露疑惑,輕聲道:「師尊,若是如此,那麼我等為善,他們為惡,既然天道為公,為何善者不得善終,惡者反倒鼎盛?」
風鸞看了陸離一眼,似乎很滿意他現在能主動開口,便回道:「上天不分善惡,只分強弱,在修真界一直都是強者為尊,強者能制定規則,也只有他們才能違反規則。」聲音頓了頓,「永遠不要放棄任何變強的可能,這是為師教給你的第一課。」
陸離目光微顫,顯然這和他以前在書本上學到的溫良恭儉讓很是不同。
但他很快就躬身行禮,並且將這句話牢牢刻在腦袋裡。
一旁的七川和水湄兒也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只有系統在劍裡委屈巴巴。
怎麼又教人搞事業了?說好選人來談戀愛做任務的,嚶嚶嚶。
而風鸞此刻既然知道那是上虛宗的靈寵,便不再客氣。
她傾身而上,直接用劍鞘揮了上去。
原本在金羽十六旗周圍的結界驟然破碎,著實把讙獸嚇了一跳。
它得到的命令是要守著旗子不能輕易離開,但是現在陌生女修的劍鞘已經打了過來,讙獸二話沒說就鬆了口。
什麼契約不契約,這會兒當然是保命優先!
可是讙獸並沒有逃掉,它還沒跳出多遠,就被風鸞抓住了後頸皮。
女修取出黃符貼在它的腦門兒上,讙獸立刻被定住,直挺挺倒下,僵硬的身子還保持著逃跑的姿勢,絨毛都是炸開的,看起來莫名委屈。
風鸞卻沒再管它,而是將本屬於自家師兄的幻術旗拔了出來。
原本冒著金光的旗子突然變大,旗面上那隻擁有金色尾羽的靈鳥似乎活過來似的,鳴叫高亢嘹亮。
隨後就沉寂下來,旗子也越來越小,最終變得只有巴掌大,被風鸞直接收進了儲物戒。
而隨著旗子歸位,周圍的一切驟然有了變化。
原本的雕樑畫棟變成了斷壁殘垣。
剛剛的鳥語花香也沒了蹤影。
水湄兒跑到大殿邊緣往外看,驚呼:「樹林裡面的迷霧都散開了!」
風鸞似乎早有預料:「迷霧原本就是用這旗子做出來的法陣,既然陣眼已除,法陣也就不復存在。」
水湄兒重新蹦躂回來,問道:「那我們接下去做什麼?」
風鸞回道:「我要去殿內看看,如果你想要九星草可以現在去林中尋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