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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聽這話,險些腿軟,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那什麼調養方子,其實就是不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材熬製成的補方,黑濃粘稠聞之一股子稀奇味兒,簡直是讓人犯惡。
不曾想,自己竟要受這種苦楚。
顧玉磬特特地跑過去找了自己嫂子譚思文,請她替自己求情,女紅持家可以練,日日掌家她可以學,但唯獨這調養方子,還是罷了。
誰知譚思文卻斜瞅了她一眼,嘆氣道:「還是吃吧。」
顧玉磬犯愁:「那個我看一眼就犯噁心。」
她上輩子嫁給蕭湛初,也曾經被黃貴妃要求喝過,喝得一看黑色汁液就吐,後來蕭湛初回來,恰好碰到她犯嘔,當時那臉色就很難看,她這才逃過一劫,算是停了。
譚思文淡淡地道:「是不好喝,不過確實管用。」
顧玉磬:「?」
譚思文:「我可是喝了整整一年呢。」
顧玉磬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再辯解不得,日日灌那藥湯,深夜還在刺繡,辰時便起來學著掌家,大嫂往日溫柔,但掌家卻是個嚴厲的,顧玉磬連同二嫂三嫂被大嫂操練得叫苦連天。
顧玉磬險些就想說,不要嫁了,但也只能想想罷了。
轉眼進了十月,天便冷了下來,初三是出城祭祀的日子,幾位嫂子都隨著母親去了,顧玉磬這未嫁的女兒不必過去,總算得了一日清閒,便過去尋霍如燕說話。
顧玉磬一直惦記著霍如燕的婚事,只是苦於沒什麼機會罷了,她也暗暗地命底下小廝去查上輩子那王家少爺和男人廝混之處,卻是根本沒什麼蹤跡,想必是這個時候他們還沒置辦外宅,看來只能等等再說了。
這日過去了霍如燕處,霍如燕把她好一番打趣,說得顧玉磬無奈,便也拿她打趣,問她那婚事,霍如燕卻是面色羞紅,說那未婚夫婿給她送了花箋,花箋風雅,詩句也細膩入微。
顧玉磬聽得無奈,心想這未婚夫婿只怕是不但給她送,還會給男人送這花箋呢。
但自己說什麼,只怕是她也聽不懂,自己沒證據,又不好胡說,只能是等到那王家少爺和那男人置辦了院落,到時候託人去查個確鑿,再把這事捅給霍家知道了。
說話間,恰聽得外面動靜,霍如燕問起來,旁邊丫鬟卻說是送暖炭的來了。
進了十月,各家都要儲暖炭了,再過了月中,炭火就得燒起來。
顧玉磬想起這個,隨口道:「再過幾日宮裡頭便要暖爐會了吧。」
一般暖爐會都是城中公卿權貴家眷在家開設,邀請好友過來,溫酒喝茶烤火,算是取一年開火之始的意思。
不過當今皇太后年紀大了,喜歡熱鬧,往年總是會開暖爐會,就請相熟的過去,陪著說說話,吃點瓜果點心,再打幾把牌。
顧玉磬的母親安定侯夫人也屬於會被太后邀請的,是以知道這事,她提起這個,其實便是惦記著,若是母親進宮,嫂嫂也應該相陪,那她又能多輕鬆一日了。
霍如燕點頭:「是了,我聽說今年暖爐會要下的帖子要比往年多。」
顧玉磬:「為何?」
霍如燕便笑了:「就是那個九殿下啊!」
顧玉磬:「他?」
霍如燕:「聖人想為他訂親了,太后娘娘自然想多見見各家閨女,為自己孫子尋覓一個好的。」
顧玉磬便輕輕地「哦」了聲,不再提這茬,反而說起別的。
第二日,安定侯夫人提起來,說是暖爐會,顧玉磬也要跟著去,顧玉磬有些意外:「我去那裡做什麼?」
安定侯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顧玉磬:「你明年嫁到國公府,就是人家的少奶奶了,不應該學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