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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慌亂地眨了幾下,謝芸錦立刻揚起下巴,傲嬌地轉過頭:「誰、誰喜歡……喜歡誰了!」
「我什麼都沒說呀。」柳荷打趣,然後湊過來耳語,「是不是那位解放軍同志?」
「哼!是又怎麼樣?你有意見嗎?!」氣急敗壞的語氣。
少女懷春時最動人。謝芸錦小臉緋紅,盈盈一雙桃花眼似嗔非嗔,分明彆扭羞怯,卻又直白坦率,好像所有的矛盾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一個恰如其分的融合點。
羨慕地嘆了口氣,柳荷柔聲道:「那你會嗎?」
縫香囊?謝芸錦搖搖頭。
以前縫補東西,她都是花米糧或者錢票找其他知青做的。後來彼此關係不好了,她就去村裡找曾經當過繡孃的老人家,從來沒有自己動過手。
這麼想著,她又有些洩氣。
柳荷安慰她:「沒關係啊,我教你,你可以拿塊不要的布來練練手,很簡單的!」
謝芸錦不耐糾結,想做就做吧,送不送出去到時候再說!
於是她立馬開啟箱子,記得上次有塊方巾她不想要了,還想拿來遮牆來著。
知青點沒有櫃子,她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放在藤編箱裡,亂得很,但翻了又翻,卻看不見半點兒影子。
「奇怪,我上回那條方巾,你記得我放在哪兒了嗎?」
柳荷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你出去的時候忘收起來,我幫你塞在被角了,沒有嗎?」
箱子裡的東西被她翻了個遍,謝芸錦把整張被褥都掀起來,鼓起腮幫子:「沒有啊!」
柳荷也一頭霧水,電光火石間,睫毛微顫,她下意識側過頭。
躺在床上的王水秀沒料到她會突然看過來,臉上的心虛還沒藏好,嘴角的笑意也有些勉強:「咋、咋啦?芸錦丟東西了?」
柳荷沉了語氣,不緊不慢地開口:「嗯,是一條方巾,上頭印著花草,水秀你有見過嗎?」
「我咋可能見過呢。」王水秀用被子蒙上頭,立馬翻了個身。
謝芸錦眨了眨眼,和柳荷交換了個眼神。
是她?
八成是。
謝芸錦沒好氣地撇撇嘴,眼珠一轉,故意放開聲音道:「那方巾可是我爸在海市買的,可貴了,不算票都得十五塊呢!」
柳荷立刻會意,驚訝地道:「這麼貴啊?!唉,早知道你不想要了咱們就去換一些米糧回來,這下虧大發了。」
裝睡的王水秀如遭雷擊。十五塊?!能抵城裡工人半個月的工資了!
她可不是虧大發了嗎?!!
……
翌日清晨,天矇矇亮,薄薄的雲層中好似還能看出點彎月的影子,四周悄聲無息。
謝芸錦醒得早,卻還有些困頓,打著哈欠出門,卻發現院子裡立著一道身影。
她哎呦著後退了一步,揉了揉惺忪雙眼,才看清對方的長相。
「鄭敏敏?」
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呢?
鄭敏敏還穿著裡衣,只披了件輕薄的外衫,連頭髮都沒梳,散亂地披在肩頭。看見是她,難得沒有懟上來,幽幽的眼神一撩,還怪嚇人的。
謝芸錦暗罵了句有病,轉身要進屋,卻被叫住。
「謝芸錦!」鄭敏敏幾步上前,拉著她的手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謝芸錦的頭腦還沒清醒。
「知道孫桃枝和方大哥一塊兒,所以你才遠離了方大哥,因為你知道他心裡根本沒有你對嗎?!」
她失眠了一整夜,腦海里充斥著白天見到的畫面,心如刀割。
原先是謝芸錦,她還能說服自己。因為即便自己不想承認,但謝芸錦確實比她漂亮比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