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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誰找不到她,還知道打給何雲英。
接過手機放耳邊,一個喂字才說了一半,那邊就傳來徐廷和冷冰冰的聲音:“上哪兒了?”
他果然還是問了。
馮翊抿嘴偷笑,說:“出差。怎麼找到的?”
“還好意思問?出差不知道打個電話說一聲,這大晚上滿世界找不著……同事的電話都讓打遍了,最後才有說好像看見跟們這個副院長一塊兒走了。說,怎麼不打電話回來?去哪兒出差?”徐廷和電話那邊直接就是一通數落,語氣很硬。
馮翊聽他這個態度,也學他的口氣:“這麼兇幹什麼。知道出差了就得了,現不想和說話。別再打過來,大家都休息了。”
說罷掛了電話還給何雲英,道了謝繼續靠著窗玻璃。
這下又睡不著了。
其實剛才聽見徐廷和的聲音,自己心裡有一點小感動。不知道他究竟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找到同事們的電話一個一個問了,又找了何雲英的電話號碼打過來。
然而他的態度實是惡劣,以至於她一聽他那一串連珠炮似的數落,不能給他打電話報備害他擔心的內疚和他打電話過來帶給她的小感動全沒了,再加上剛才那個怪夢裡他那副賤樣,讓她實是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她得緩緩。
約莫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到了h省l市,受傷的學生一家就l市第一醫院接受治療。
一行五找了家酒店安頓下來,好好休息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去看望學生和家長。
受傷學生名字叫楊初棠,馮翊見到他之前,一度以為他是個女生。然而當她看見病床上躺著的這個大男孩兒之後,她深切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名字什麼的,都是用來坑爹的。
楊初棠右腿骨折,打了石膏吊著,醫生說他得這麼床上躺上一個多月。
而他父母兩個坐前排,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好都沒有性命之虞。
這會兒記者還沒來,副校長几個就外面待著。馮翊有些看不慣這種假模假式的慰問行動,徵得了這幾位的同意,先進來跟這學生打個預防針。
楊初棠帶著一副黑邊兒眼鏡,長得很清秀——馮翊覺得這張臉一定可以讓葉子這種怪阿姨連稱“見猶憐”。因為剛接受了手術沒多久,現他臉色還很蒼白。看見馮翊進了病房,也沒想到是來看他的,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又轉回頭去看著天花板,湣�鵡巧廈嬗惺裁炊�骷����謊��
馮翊跟病房裡其他病一一點頭招呼過,才端了椅子到楊初棠病床邊上。並不急著坐,只是極力讓自己言語溫和下來,對他說:“是楊初棠吧?是g大地質學系的老師馮翊。可以坐下嗎?”
聽見g大地質學系幾個字,楊初棠的眸子閃了一下,說:“老師您請坐。”
馮翊坐下,看樣子這孩子心態還算好,於是跟他說了學校領導待會兒回來看他。不過為了不讓這孩子感覺到社會的黑暗,只好撒了個小謊,說是連夜開車過來,領導們年紀大了,這會兒還酒店休整,讓他多體諒。
楊初棠對學校這種文關懷錶示十分感動,只一個勁兒問她,自己還能不能去g大上學。
馮翊向他保證,學校會妥善安排他的入學事宜,具體的待會兒副校長會告訴他。
楊初棠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表情很凝重。於是馮翊安慰他:“暑假也做了手術,聽了醫生的話好好養病,現已經恢復了,繼續投身工作。只要聽醫生的話,安心養病,很快也能恢復,到時候還是和同學們一起上課一起生活,大學生活很有趣的。躺病床上不能走動的話,可以先閱讀一些相關的書籍,如果有需要的話,回去之後可以郵寄一些過來給。”
說完這番話,馮翊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知心姐姐,可惜徐廷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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