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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的消遣時間,樓上樓下聚集倆家的親友團們在熱鬧地籠絡關係。
當然,人以群分。
聚集在優雅茶室的是手握家族重權力,管理安家和顧家集團企業的長輩們和年輕有為,優秀的青年們。他們優雅地品著茶,冷靜地分析著市場情況和時下局勢。
顧琛也在這些人裡面。
在ktv裡乾嚎,在保齡球場,撞球室歡呼的是十幾歲左右還在讀書的小毛孩子們。
而找安歌的幾個人是沒有能力進入顧琛他們的茶室,也沒臉跟十幾歲小孩們打球,只能幾個人小紈絝湊在棋牌室叼著煙,喝著酒,打著牌消磨時間。
他們一看到安歌出現,立刻相視傳遞眼神,一人一句問著:
「哎呀,新郎官來嘍。」
「怎麼不見你跟顧家總裁在一起?」
「都結婚了,顧琛也不說帶你去茶室跟長輩們聊聊?還讓你一個人躲在房間裡。」
看似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心裡的隱晦的意思卻是:就你,哪裡配的上跟顧家那位大少爺站在一起。
爛泥扶不上牆的人,顧琛只會覺得帶他出來丟臉。
畢竟安歌和顧琛結婚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顧琛是位什麼樣的人。
從小是家長口中的典範,天才的智商,連大人們都不及的沉穩冷靜,偏偏人還生的英俊帥氣,讓他們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從小被顧琛的各方面碾壓的恐懼深深地刻在心裡,再看他長大後進入顧家集團後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同樣的年齡而顧琛有著他們根本想像不到的手腕和能力。
如今更是,連站在顧琛身邊都會倍覺壓力,呼吸不暢。
這樣註定會站到金字塔頂端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又蠢又傲安歌,怎麼願意跟紈絝敗家小少爺結婚。
都是為了利益,顧家的利益達到的時候,就是小少爺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安歌聽出了他們的言外之意卻毫無動容,而是把玩著手中的白蘭地,漫不經心的問:「不是打牌麼,怎麼個玩法?」
齊明宇心下奇怪,還以為安歌聽了這話會惱羞呢,今天怎麼這麼淡定。
難不成是被顧琛敲打過,嚇到了。
下午那會兒他還看到這位張狂的小少爺乖乖的跟著顧琛身後走呢。
想到著,齊明宇竟然有些同情安歌,他笑道:「老規矩,一萬打底,分牌後可提翻倍。」
「我也有個規距。」
安歌把視線重點放到了齊明宇身上,提起白蘭地晃了晃,說:「這酒是表哥給我的。」
他故意停頓,托起瓶身一點點將酒液注入幾個小酒杯中,抬眸再次看向齊明宇:「咱們今晚打牌,誰輸了,再罰喝一杯酒。」
「好好啊。」
齊明宇被看的突然有些心虛。
同樣是安歌,但現在似乎哪裡不一樣了,臉上的神色有幾分倦怠和慵懶。但眼眸清明透徹,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
怎,怎麼可能呢?
反正打牌安歌肯定是局局輸,這次不但要贏他個幾十萬,還能看他喝醉耍酒瘋的丟人樣子。
想到著,齊明宇又得逞似的笑了。
洗牌,分牌。
安歌姿態鬆散地坐靠在沙發上,雙手整理著手中的牌,冷靜分析:齊明宇看到這瓶酒,聽他定下罰酒的規距並沒有表現出慌亂。
這說明,要麼是他不知道酒裡下了藥,要麼是他特別會裝。
不急,先讓齊明宇輸一局。
安歌對數字及其敏感,看完自己手中牌後,立刻開始心算另外三個人手中王牌。
一張張打出去的同時,另外三人手中還剩下什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