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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他活該好吧?他當時幹嘛把表白的話講得這麼不清不楚,就不能鑼對鑼鼓對鼓地說,非要她來她去的,裝文藝給誰聽。」「其實他也是冤枉的。就好比我亂穿馬路,他把我撞死了。他成了肇事司機,賠錢又坐牢,不是他的問題,他卻要背上心理壓力。這不公平。」王姿琪翻白眼:「既然你想給他減輕負罪感,就跟他說有男朋友好了。」我說:「那我為瞭解決一個假男朋友,還要去僱一個假男朋友啊?」王姿琪摸著下巴說:「哪要這麼複雜。在微博上傳幾張情侶照不就得了。」第二天,王姿琪就帶我去商場,讓我試穿了好幾套衣服,倚著不同的塑膠男模擺可愛的剪刀手,她則在前面一邊拍一邊喊:「頭低一點,眼睛往這邊看,笑一下,好。」商場服務員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對神經病。拍完系列照,王姿琪就在手機上一頓操作。沒過多久,成片出來,我倚在打了馬賽克臉的模特前,真是好小鳥依人。「庫存夠用一陣了吧。你隔天發一張,發幾次人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哎,其實我覺得是你自作多情,人家未必在意。」但我還是斷斷續續地發了兩個多月,直到他評論了我一個只有我懂他懂的擁抱的表情符號。我想這事就到此為止了。直到一學期結束,徐正腆著臉來我們學校要飯吃,說漏嘴提到那天我和王姿琪擺拍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購物的事,我才意識到我持續不斷地丟了多大的臉。為了掩飾出糗的心態,我用盡全身力氣踢了徐正一腳。大概我那一腳很有正骨的作用,徐正開啟了不要臉的結界,時不時地過來蹭飯吃了。接觸多了,這些往事似乎就慢慢被埋在了記憶的腐殖層裡了。或許徐正已經忘記這些事了吧。可是我一直記得這些。它告訴我,如果你覺得有人喜歡你,一定要記得,那只是你覺得而已。不要愚蠢地去想萬一。因為沒有萬一。等我把這些往事細細碎碎地在我心口磨了幾遍後,天就擦亮了。後來我睡著了,也沒睡踏實,迷濛間,聽到手機響了一聲,拿出來一看,是方從心的微信: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啊?我立馬抖擻精神,即刻給他回過去:你放屁!方從心:那你昨晚上說讓我喜歡你。我冷汗涔涔:那只是我打的一個比方。比喻句你不懂嗎?方從心:哦。收了手機,我正打算閉眼再睡會兒,他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既然沒睡,現在下樓跑步去。十分鐘後我到你家樓下。然後他態度惡劣地掛了電話。誰跑誰是小狗。我快困得昇仙了。十分鐘後,我蹲在小區樓下,恭迎方從心的大駕。見到他第一句就開罵:「不是說好夜跑了嗎?還有,你別學霸道總裁單方面掛電話,這樣顯得你很沒素質——」方從心從背後拿出一盆草,也不管我說沒說完:「這個補給你的。」我一看,怎麼還是那盆含羞草啊。沒完了是吧?方從心碰了碰含羞草的葉子,隨即一排小葉子齊齊合攏起來:「吶,這盆是要臉的,養在你這裡,你別給我養死了。」我接過含羞草,習慣性犟嘴:「那可不好說,人都快養不活了。前兩天尼莫剛走,屍骨未寒呢。」「你要養不活就還給我。」我一躲:「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是吧,羞羞?」我又摸了摸羞羞的葉子。方從心笑了笑:「鼻子沒事了吧?」「要有事你還叫我下來跑步。」「那你上去吧。」「不跑了?神經病啊,大清早的讓我下來領盆草。」「那你要是覺得吃虧,要不跑一跑?」「不了,再見!」我跑上樓,把含羞草放到餐桌旁,就慢慢地踱到陽臺邊上。透過陽臺的欄杆望下去,方從心正緩緩地走出小區。白色的t恤下擺被清晨的細風吹得一鼓一鼓的。我糾正了自作多情的壞毛病,杜絕了萬分之一的可能,可是我還是偷偷喜歡上了一個人。在家裡足足睡了一上午,我被餓醒了。醒來時坐在床上認真想了想,我的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昨天上午我還心無旁騖地給方從心和佟筱送飯呢,所以準確地說,我的動心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兒。話說回來,方從心從天而降救我們於危難之中,又出人又出錢,形象特別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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