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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的蓁蓁不是真的五六歲孩童,這世道哪怕對女子再寬鬆,也是男權社會,就算是現代女人拼事業也是一把心酸,何況這裡。
「不當灶女那也是要外嫁,命運寄託在一個陌生人手裡,那還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裡。」時知是個心寬的,總覺得這樣的情況還是不錯。
穿越到不愁吃喝的家庭,人口簡單不會輕易暴露他們祖孫換了芯兒,她還不用怕嫁人的事兒,這樣看去也不是很難受。
崔教授喝了口孫女遞過來的茶,他最近也不是完全跟外界斷絕交流,在習慣了這個身體的一些習慣和行為後,昨天他還是和幾個老友見了一下。
這才知道太后身體抱恙半個多月了,聖上和長公主一直在宮裡侍疾。
崔教授是個學術派,他哪裡懂政治啊,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崔家未來一段時間大概還要繼續閉門謝客。
時知和爺爺交流了一下外面的事,覺得腦子裡劃過什麼,可惜沒抓住。
冬日寒冷,停了雪就更冷了,來到古代晚上也沒啥娛樂活動,吃過晚飯後時知練了會字就鑽進被窩了。
睡到半夜被一陣鐘聲吵醒,阿茄和兩個小丫頭在外間守夜,一聽到動靜就起來掌燈了。
時知原本有些迷糊,但聽到鐘聲好久才停,突然反應過來了,這是大喪之鐘!
是太后?
「阿茄,派人去主院問問祖父。」時知的瞌睡一下子沒了,自己動手開始穿衣服,他們家沒有女主人,這種事得她和爺爺一起拿主意。
「派兩個人把阮媽媽叫來,讓她老人家安排家裡掛白的事兒。」
整個暮朝院的下人都起身了,不一會兒整個崔家大宅就燈火通明瞭。
「女君,家主讓您去主院說話。」主院派過來下人傳話,時知披上大氅帶著幾個女使就快步趕去主院了。
時知進到書房時,崔教授正在燒書信,看到這一幕,她心跳加快許多,「爺爺?」
崔教授沒停下手裡的活兒:「崔大說,街上戒嚴了,崔家宮裡的線人一直沒傳出訊息,宮裡怕也是戒嚴了,這些信件是以前的,燒了保險。」
時知點頭,這是對的,情況不明時還是未雨綢繆的好。崔家以前也不是不涉黨爭的,只不過繼承人沒了,崔家主這才辭官榮養,可他們還是生活在這個政治中心裡!
太后一直在權力的中心,她的去世不僅僅是國喪那麼簡單,她身後代表的黨派和世家都要重新洗牌了。
時知和崔教授一起把一些敏感的信件燒完,不一會兒崔大就稟報說宮裡來人了。
太后薨逝,有品階的京城官員是要入宮哭靈服喪的,崔教授雖然沒實職了,但退休後朝廷也是給了虛職的,這會兒一樣需要進宮。
阮媽媽跟著崔老夫人以前是打點過國喪要準備的東西的,崔教授入宮需要穿的用的她都帶著時知準備好了,宮裡人怎麼打點時知也跟著學了。
崔教授入了宮後,時知就帶著下人把府裡所有帶喜慶顏色的東西收了起來,廚房做菜也吩咐不許帶葷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掛白的規矩崔大和阮媽媽都清楚,時知吩咐人看緊了外院內院後就回去補了一覺。
醒來後快到午飯時候了,心裡因為有事兒時知就沒什麼胃口,她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心裡不太踏實。
傍晚崔教授從宮裡回來,一臉憔悴,這個時節守孝沒夏天那麼遭罪,但跪了一天也是很難受。
時節給爺爺一邊揉著膝蓋,一邊聽著崔教授說今天的見聞。
「太后應該是昨下午去的,在宮裡我也沒敢問太詳細,只不過街上的戒嚴還沒撤,宮裡看著也挺嚴,幾位老臣出入排查的都很嚴格。」
崔教授記憶裡的兩次國喪都沒這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