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迎賓(第2/5 頁)
,既然避不開了,那就去面對,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不是嗎?
江深醒來的時候,感覺腦子清明瞭許多,他盯著陌生的床帳看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床邊。
徐初釀背對著他坐著,手裡捏著針線,正仔細地給一件小褂子繡衣襟上的花紋。
盯著那褂子看了一會兒,確定大人根本不可能穿得上之後,他沙啞著嗓子開口:“那孩子,是三弟的還是誰的?”
驚得一針就戳在了手上,徐初釀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看他。
醒了怎麼也不吭一聲,突然說話真是要嚇死人。
江深皺眉,拉過她冒血的手指就要低頭,徐初釀卻是掙開了他,自己吮了吮,將手放在了身後。
“我來就是想同二公子說此事。”她抿唇,“殿下有孕之事,還望二公子莫要告訴君上。”
是因為這個才坐在這裡的?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來,江深覺得好笑:“你與李懷玉是多大的交情,要這麼護著她?”
徐初釀想了想,道:“我沒地方去的時候,都是她收留的我。”
她怎麼會沒地方去?那麼大的江府……江深很想反駁她,但想到一些事,他垂了眼。
他這個人性子也實在惡劣得很,喜歡欺負人。明知道她看見他與別人親熱會不高興,偏生要去礙她的眼,就想看她當真生起氣來是個什麼樣子。
結果每次到最後,他在韶華院裡就都找不到她的人了。
原先還奇怪,不知道她藏去了哪裡,現在倒是真相大白了,原來是躲去了墨居。
抿了抿唇,江深道:“你告訴我她懷的是誰的孩子,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三弟。”
若是別人的,那自然沒有說的必要,可若是江家血脈,這事兒可就大了。
徐初釀看他一眼,夫妻這麼多年,她也能猜到些他的心思,想了想,她吞吞吐吐地道:“反正不是……不是君上的。”
這人,連撒謊都撒不利索,還想著騙他?江深搖頭,吩咐霜天:“去找個府裡的下人打聽打聽。”
霜天應聲而去,徐初釀有些急了:“你一定要如此?”
“事關江家血脈,馬虎不得。”
原以為能勸勸他,再不濟都能騙一下他,沒想到兩樣都不成,初釀惱恨自己無用,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江深急了,鞋也不穿就下床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徐初釀頭也不回地道:“我去讓人備車,好送二公子回去。”
江深氣不打一處來:“這麼著急想讓我走?”
“二公子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她道,“這一線城荒蕪不堪,連個紅街煙巷都沒有,二公子不如早些回紫陽,日子還瀟灑些。”
江深一噎,咬了咬牙:“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皮子這麼利索?”
徐初釀不吭聲了,背影看起來僵硬得很,還帶著些怒氣。
江深頭疼地扶額,軟了語氣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會兒話?”
初釀回頭看他,問:“二公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向來是會說話的,下至七歲上至七十歲,就沒有他哄不好的女子。然而現在,迎上面前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江深竟有些捋不直舌頭:“你……休書放哪兒了?”
“送去丹陽主城,給我家人了。”
心裡一沉,江深微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和離了?”
深吸一口氣,徐初釀覺得有些好笑:“二公子,這休書是有人拿刀逼著你寫的嗎?”
“……倒不是。”
“那既然你都寫了,我為什麼不能把休書給家人?”喉嚨有些生疼,她道,“被休棄的人,總要給家裡一個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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