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佴緗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初瑾:「這個可以告訴部落裡的人嗎?我想有了這個,大家都能吃飽的。」
這東西又不是初瑾種的,再說他們總吃,部落的人早晚會知道。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夙衡刷刷名聲,讓他們吃人嘴短,以後少在背後議論夙衡。
「當然可以。不過我剛來,跟部落裡的人也不熟,也不想太出名,所以您就說是夙衡發現的吧。記得提醒他們一次不要挖太多就好,不然明年可能就要吃不上了。」初瑾笑道。
潛律也許看不出來,但佴緗是個明白人,知道初瑾這是幫夙衡呢。便和藹地笑道:「好,我懂的。好孩子,夙衡能遇上你是獸神對他的眷顧。」
初瑾只是笑著,並沒有說謙虛的話。夙衡遇上他是不是獸神眷顧他是不知道,但他能這麼快適應這裡的生活,也沒有因為無法回到修真界而太過暴躁不安,這中間肯定是有夙衡的原因在的。
是夙衡讓他適應並接受了目前的生活,即便父親們不在身體,他也沒受什麼委屈。而且夙衡的優點也很耀眼,讓他很喜歡,也分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到夙衡身上,所以才沒太多時間去糾結修為全無的事,也不會特別頻繁地想家了。
又稍微坐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夙衡和初瑾便起身跟佴緗和潛律道了別,舉著火把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路上,初瑾再次問起了胥滄的事,「胥滄大叔的兒子呢?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撫養胥逐?」
「胥充在四年前的雪季的集體狩獵中為了救族長的兒子被三眼獸咬死了。胥充是個很厲害的獸人,一個人戰勝過很多大型野獸,沒想到那一次沒能脫身。那時候胥逐才剛出生,胥逐的阿媽在知道這個訊息後第二天,就丟下胥逐,跟另一個獸人結成了伴侶。」說起這個,夙衡的聲音也多了幾分悲涼。
初瑾皺起眉,他不能想像一個作母親的居然能這麼狠心。
「其實這種事還挺常見的,獸人死了或者傷了,不能打獵,就沒有相樣的食物。亞獸和女人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就去找能夠打獵的獸人組成新的家庭,開始新的生活。」夙衡說。
初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的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但自己的丈夫屍骨未寒,孩子尚且嗷嗷待哺,就這麼幹脆地全拋下去跟另一個獸人結合,也實在有些過分了吧……
不過這裡的生活方式畢竟跟他之前的不同,所以他就算不認同,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會去說什麼。
「你喜歡幼崽嗎?」夙衡問道。
「談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討厭。畢竟我幾乎沒跟幼崽接觸過,不過今天看到胥逐,是真的覺得很可愛,就是太瘦了。」初瑾說道。
「嗯,沒有父母的幼崽其實很可憐的,很容易被人欺負。」夙衡低頭道。
初瑾不知道這是夙衡的親身經歷還是感慨,但無論是哪種,顯然都不是讓夙衡覺得開心的。
伸手拍了拍夙衡的肩膀,初瑾笑道:「那以後我們多照顧著點胥逐家吧,你要是喜歡胥逐,也可以多帶他玩玩,以後等他長大一點,你也可以教他一些捕獵的技巧。」
「好。」夙衡點點頭,隨後說道:「你知道嗎?部落的幼崽中,胥逐是唯一一個願意跟我說話的。如果他跟我說話被別的幼崽看到,就會笑話他,然後欺負他。但他遇到我,還是會跟我說話。」
初瑾心下也有些動容,胥逐的善良、小心、怯懦和乖巧,應該都跟他成長的環境有關係。生活教會了這個小幼獸太多,而很多是他根本不應該去承受的東西。胥滄要教導胥逐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但如果讓夙衡教導,他相信即便夙衡不能化型,也能將胥逐教得跟他父親一樣勇猛。
握住夙衡的手,初瑾笑道:「那明天我把那個小東西接到家裡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