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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發抖,一會兒熱得汗水直流,來自周身的疼痛將內裡的他已是折磨得不成了人形,可面上卻還是那麼的平靜。
無數的疑惑湧在心頭,卻又在這一刻倏然解開,她不難猜到那夜這人兒定是發了病,因此床上的血跡根本不屬於自己;她也不難猜到這兩日所見的&ldo;冀王&rdo;,並不是真正的賀昆槿,八成是寧源的傑作;可她想不通的是,那一夜自己的記憶為何會如此模糊,以及自己為何會有那空虛痛苦的銀白夢境。
她很想問問,可到口邊語句一對上那人兒顫抖的眉心,就會好不爭氣的縮了回去。擔憂如決堤之河般,剎那間就沖毀了一切的疑慮。她可以不再追究任何的真相與原因,她只想確認一下,問一句,你可還好,阿槿?
&ldo;阿雁若是有什麼疑問便問吧,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依舊閉著眼的人似乎猜到了柳雁雪的心思,可她等了半晌,都未等到對方的回應。掙開眼,擠出一個脆弱的笑容,&ldo;我本就曉得自己那日會發病,因此提前給阿雁下了藥……&rdo;
&ldo;為何?&rdo;為何要瞞著自己,莫非自己就如此不值得他相信?
&ldo;那種樣子……&rdo;咬了咬唇角,&ldo;我向來是不願讓他人瞧見的,但婚夜特殊,我又不能無故離去……抱歉。&rdo;
&ldo;……&rdo;自己原來還是他眼中的&ldo;他人&rdo;。心像被利劍橫穿而過,滲著血,漏著氣,可再疼再苦,都將心頭那擔心驅逐不去,&ldo;阿……殿下可還願意讓雁雪診脈?&rdo;
&ldo;不必了,&rdo;愧疚地移開眼睛,&ldo;這蠱毒,我曉得,待那一陣子過去,便無礙了。姑娘莫要擔心。&rdo;賀昆槿沒有漏過柳雁雪那突然變得疏遠了的語氣。自己的企圖已是得逞,可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沒有絲毫的開心;或者說,柳雁雪的疏遠,讓她心上的疼更是為身上的疼添了一筆。
馬車悠哉地向著柳相府行進,可車內的人兒卻是又恢復了最初的寂靜。相對無言的時光,總是那麼的漫長。柳雁雪掀開車簾算著路徑,心卻移不開對面;賀昆槿靠著側壁閉目調息,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
歸寧的禮節與行程是繁雜而耗時的,可對賀昆槿來說,耗的卻是她那本就不剩多少了的體力。她忍著四肢百骸傳來的抗議,機械地做著各式各樣的寒暄,各式各樣的禮;她努力地用那模糊的視線與迷離的意識,隱瞞著自己的身體狀況,既不失皇家威嚴又不失對妻子尊敬,謹慎地處理著種種人際關係。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看著天色就要暗下之時,新婚夫婦倆人這才的得以與妻方父母單獨相聚。在賀昆槿的執意下,柳澤坤和雪琴夫妻倆坐在了主位,而她自己則是以女婿的身份,坐在了下首柳雁雪的身旁。因曉得岳父岳母的醫術超群,她無奈之下只得冒險動用了些幻術,使他們將自己忽視,安安靜靜地充當起了這溫馨一家三口閒聊的背景。
談話主要是雪琴在主導,一個俏皮卻又隨和的母親,懷裡揉著一隻金毛獼猴,讓賀昆槿有這種說不清的熟悉;柳澤坤則是望向女兒與妻子的眼中毫不遮掩的寫著寵溺,時不時地在關鍵地方言簡意賅地提上兩句。柳雁雪沉浸在這父慈母愛之中,笑得甜甜,笑得暖暖,笑得驅走了世間的一切不如意。
這動人的場面,讓賀昆槿不禁感嘆: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樣溫暖的下午,粘著母親,鬧著哥哥,與父親玩耍著,只可惜……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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