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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笑得合不攏嘴,說史棣文這孩子真是有心!
☆、救世主
日落月升,付荷的瑟瑟發抖並不能歸咎於氣溫的驟降。
黑夜中,厚福對陌生人的恐懼,絕不是用小小的冰淇淋就可以消除的。
但付荷除了等,什麼也做不了。
二十四小時後,是一場陰雨綿綿。
史棣文致電付荷,說他回來了。付荷從角落裡衝出來,東張西望,問哪呢?哪呢!他說他在辦公室了,走的後門,這會兒人在三十二樓的辦公室了。
付荷愣是沒敢問,你有沒有把厚福帶回來。
史棣文辦公室的門關著,或許除了付荷,還沒有人知道他回來了。
不知道裡面是天堂還是地獄,付荷戰戰兢兢地推開門,沒看見史棣文……或厚福,只看見那義大利原裝進口的白色沙發上扔著一身被換下的衣褲。
「厚福?」付荷喚道。
史棣文從裡間走出來,雙手繫著西裝的紐扣。他逆光,衣褲下是好端端,還是遍體鱗傷,皆有可能。但隨著他走向付荷,臉孔漸漸分明,她看到他右眼負了傷,眼眶是駭人的青紫色,眼球凸出來。
付荷一顆心直往冰窟窿裡掉,大聲喚道:「厚福!」
史棣文說抱歉,我沒能把厚福帶回來。
付荷跌坐在白色沙發上。
史棣文沒有故弄玄虛,他下一句話說得飛快飛快:「他沒事,他沒事,我沒有騙你,他真的沒事!只是……我沒能把他帶回來。」
史棣文走向付荷,付荷像個刺蝟似的又對他拳打腳踢。他暗暗吃痛。她換了個地方,結果還是一樣。她說史棣文你渾身是傷嗎?你渾身是傷都沒能把厚福給我帶回來?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接著,付荷心平氣和:「厚福在哪?」
顯然,她要去。
史棣文反問付荷:「你覺得你的拳頭比我硬?」
他俯瞰她,充血的眼球像是快要掉下來。
昨天,唯一一次偷襲的機會,從史棣文的指間血淋淋地溜走了。他明明有勇有謀,也有排兵布陣,但他還是帶著他的人……慘敗。因為這樣不入流的硬碰硬是喬先生三十多來最擅長不過的。說白了,還是史棣文不自量力,以卵擊石。喬先生甚至不怕史棣文找到他,所以連「老窩」都懶得換上一換。
他甚至讓史棣文見到了厚福。
厚福不吃飯。
這臭小子說,媽媽不讓他吃陌生人的食物。
史棣文給付荷講到這裡時,付荷笑得比哭更像哭:「他吃冰激凌的時候,就把我這句話忘到腦後了?」
僅僅隔著一扇窗,喬先生讓史棣文見到了厚福。史棣文不能對厚福說什麼,做什麼,因為一旦他說什麼,做什麼,反倒會打破厚福的「平靜」。
哪怕只是那小人兒裝出來的平靜。
最後,史棣文只是透過電話對厚福說:「寶貝,你媽媽說了,這裡的飯可以吃。」
下一秒,厚福狼吞虎嚥。
喬先生對史棣文語重心長:「steven啊,你是條白眼狼,我還對你的仔這麼好,算不算以德報怨啊?」
史棣文又一次撲上去,換回了遍體鱗傷。
付荷明知道的:「不能報警,是不是?無論如何不能報警?」
「是,不到萬不得已。」
付荷扯住史棣文:「把喬泰還給他吧!也許他會說話算數。」
「沒有這個也許。」史棣文斬釘截鐵。
然後,他看了看時間,走向辦公桌。付荷沒著沒落,指甲深深摳進掌心裡。他拿了茶色墨鏡,微微一低頭戴上,遮住了右眼的傷,再抬頭,整個人便無懈可擊了。他對付荷說你在這兒等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