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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異樣的情緒揮之不去,秦姐姐突然有點兒想從這裡離開。
時候不早了。
她有點兒坐不住了。
而賀馳亦的表情也因為姐姐出爾反爾而變得沉暗下去。
「姐姐果然還是對那天,我欺騙姐姐的事情耿耿於懷。」他語氣不太對勁。
「???」
「我知道,姐姐是阿徵的女人。」賀馳亦語氣平緩,暗裡咬牙:「而我作為阿徵最好的哥們我不應該對姐姐那樣親近且口無遮攔,可是憑什麼?」
「阿徵從小到大認識的人,玩的玩具,都會分給我。」
「我們自幼便感情交好,可以說形影不離。」
「」
他雖是口口聲聲這樣說,但實際上阿徵從小到大能玩的東西,老爺子一個不許他碰。
他能做的也只是用眼睛巴巴地看,想毒蛇一樣縮在陰暗的角落裡,盯著同為二公子的駱小少爺玩玩具、調皮搗蛋,就算犯了錯只要衝著姆姆撒撒嬌就能好,什麼事都沒有。
阿徵像個小太子爺似的從小無憂無慮長大,而他呢?屁大點兒小事就被罰跪罰禁食。
他從小便妒忌阿徵,他一直都知道,也從未否認過什麼,直到阿徵突然將一個秘密養在身邊兩年之久的女人公然帶到他臉前,他開始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賀馳亦對於面前這個女人更加勢在必得。
而秦姐姐還渾然不覺危險加劇。
賀馳亦生的人模狗樣,說起話來也有分量,畢竟這一類皮相好並且不缺物質的優質男青年,是出了名的嘴蜜腹劍、偷心大盜。
並且跟他對線的偏偏還是性子柔弱,不善拒絕,菩薩一樣的秦姐姐。
他想玩,想挖牆腳,想讓阿徵也常常愛而不得的滋味,想讓他也吃點苦頭。
賀馳亦以為自己掌控全域性,但人心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夜長夢多,究竟是誰在給誰下套,誰玩誰還不一定。
「阿徵認識的朋友也都跟我相處親密,為什麼到了姐姐這兒,就不行。」他咄咄逼人。
並且他對於初見那天姐姐將他拒之車外的情形依然頗有說辭:「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姐姐,那天是冬至,外頭下著雪,我喝多了,孤零零一個人,沒人來接我,我求姐姐搭載我一程姐姐不僅一臉抗拒,還直直要趕我走,我不明白。」
「為什麼?」
「就因為我那天在溫泉府,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被姐姐懷疑被姐姐罵無恥嗎?」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一番話,順序顛倒錯亂倒成了姐姐的不是。
秦姐姐被堵得一個字兒都說不出口。
「賀,賀先生,你先冷靜。」秦姐姐心軟,最是見不得人受委屈。
而賀馳亦就是看準了姐姐這一點,更加放肆不要臉。
「我就這麼令姐姐覺得噁心,覺得不堪嗎?」
「賀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那件事是意外,既然是意外說清楚就好我也為我說過的不好的話向你道歉,因為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以後這件事就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這樣對我們和阿徵都好。」
姐姐語氣誠懇,就差說求求你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咄咄逼人下去就顯得賀二少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賀馳亦裝模作樣,明明他跟阿徵年紀相仿,也需要被當成小男孩一樣的哄,可是姐姐似乎總是很抗拒,「那姐姐答應我,教我彈琴,這件事我們就一筆勾銷。」
為什麼聽著像是在撒嬌?
秦姐姐:「」兜來兜去,還是回到了日後教他彈琴的事情上。
姐姐一陣無言。
賣乖裝可憐,姐姐最是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