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郝時盯著眼前的照片,沉默著沒有說話,眼鏡擋住了他的一部分視線,讓人捉摸不透。
監控室裡的三個人都沉默,韓小楓手上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正抬頭盯著監控室的螢幕,她緊握著雙手,看得出十分緊張。
顧以羨站在她旁邊,燕歸則安靜坐在一個角落裡。
審訊室裡沉默了好久,郝時不說話,任悠然也不催他,陪他在那坐著,等著他開口。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郝時終於說話,他露出個看似輕鬆的笑,像是鬆了口氣那樣,說:「我其實應該把它們都扔了,但是我不能。」
任悠然問:「為什麼?」
郝時聳聳肩,道:「這兩個東西上面刻著我父母的名字,這個雕塑是我父親做的手工,刀是我母親的,她是個廚師。」
任悠然靜靜看著他,突然笑了笑:「是麼?我已經把刀和雕塑都送去檢驗科,那個刻字是不是很多年前刻的,馬上就會有答案。」
郝時聽了這話立刻蹙眉,問:「你不信我?我有必要在這種事上跟你撒謊麼?」
任悠然:「有啊。因為你要隱瞞你留下這兩樣兇器的真正原因。」
郝時立刻閉上嘴,他眼神猛地閃爍,難以置信的意味一閃而過。
任悠然看見了他的反應,全當沒看見,若無其事地說:「那麼你來說說吧,你都對申悟做了什麼?在你之前,嚴飛宇承認了他拿繩子勒了申悟,但沒勒死他。韓小楓承認了她給申悟的紅酒裡下了毒,但很顯然,申悟沒來得及喝。那麼你呢?你做了什麼?」
郝時垂眸沉默,像是在思考應該說些什麼。
又過了很久,他像是洩氣了一樣,緩緩交代:「是我殺了申悟。」
任悠然看著他,眯了眯眼睛。
監控室裡,韓小楓嚯得一下站了起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螢幕裡的男人。
站在她旁邊的顧以羨沒對她動手,只是出聲提醒:「韓小姐,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別太激動。」
審訊室裡的郝時繼續說:「是我殺了申悟。我勒死了他,怕他沒死透,又拿雕塑砸了他腦袋一下,最後把他肢解了釘在牆上,擺成一個十字架的樣子。我是想讓他懺悔!他應該贖罪!他犯下這麼多罪行,必須付出代價!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就由我們這些受害者自己動手!」
他越說越激動,語速比平時快了許多。
他見任悠然表情依然淡淡的,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你看,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明明有罪的人都在逍遙法外,卻偏偏抓著我們這些受害者不放。」
他說話帶刺,但任悠然完全無視他的冒犯,反而問他:「你一點半才開車返回現場,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一點。」
郝時笑了一聲,說:「警官,您當我傻麼?法醫鑑定的死亡時間容許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誤差,更別說半小時了。我就是一點半回去的,我本來是想直接砸死他,但是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被嚴飛宇那小子勒暈了,我就直接就著留下的繩子勒死了他,然後把他拖到椅子上,再拿雕塑砸了一下,最後剁下他的腦袋。」
任悠然問:「拖到椅子上幹什麼?不嫌麻煩啊?」
郝時:「麻煩也幹了啊。當時可能是太興奮,腦袋都發熱,不管有沒有意義的動作都做了,我也不知道把他拖椅子上坐著幹什麼。」
任悠然手中的筆在桌子一下下的點,她給了姚遠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接收到,從資料夾裡拿出幾份檔案,遞到郝時面前。
與此同時,監控室裡,燕歸拿出幾份檔案給韓小楓看。
「韓小姐,兇器上的面板組織dna和你的dna同一認定一致,而且死者後背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鞋印,經鑑定是屬於一個37碼的鞋,且排除大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