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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府牙骨交戰著,不停地應聲道:“是是……”
說話時,身後的丘把總認為有可趁之機。
他站在白衣人背後約有兩丈開外,認為正是下手的好機會,便由一名弓箭手的手上,接過了一面雕弓,當下張弓搭箭,瞄準白衣人後背,“颼”地一箭射了出去。
彼此間相隔如此之近,這一箭焉能會有射不中的道理?
不幸的是,一切都似乎違反了常情。
弓弦一響,白衣人已發覺。
他身子並未轉過來,僅僅反手一操,已把一隻雁翎雕箭接在手中了。
丘把總見狀吃了一驚。
一不做,二不休,他把手中雕弓一扔,足下一縱,就勢掄起手上鋼刀,猛然向白衣人身後襲來。
白衣人嘴裡“嘻”地一笑。
他竟然連回頭看也不看上一眼,二指撥動,已把接在手上那一支雁翎長箭彈了出去。
尖風一縷,直奔丘把總迎面而來!
“颼”一聲,正射中丘把總前額眉心!
丘把總身子起得快,落下更快,慘叫一聲,平空跌了一個筋斗,“撲通”摔倒在地。
丘把總落下的身子,一連翻了幾轉,手上的鋼刀,“嗆啷啷”撒手丟擲,頓時一命嗚呼。
這番景象,只把現場每一個人看得目瞪口呆,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李知府一輩子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般景象?嚇得雙眼外翻,兩腿打顫,幾乎又要昏了過去。
白衣人一手抓著他,冷笑一聲,道:“走!”
李知府嚥了一口唾沫,在白衣人的大力攙扶之下,這才繼續前行。
二人步入宅內。
李知府帶領白衣人,來到了外廳。
一萬兩銀子早已備好,置放在一隻藤箱內。
白衣人開啟箱蓋檢視了一下,點點頭,遂蓋好箱蓋,他由身上取出了一根緞索,把藤箱捆綁結實了,背在身後。
李知府在他做這些事時,全身癱瘓在一張太師椅上。
白衣人一切就緒之後,回過身來目視向他。
李知府預感著不妙,只嚇得全身打抖,卻是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衣人木訥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容,說道:“你用不著害怕,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你這條命,就算是值一萬兩銀子吧!”
李知府乍聞此言,才算是定下心來,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道:“謝謝……謝謝……”
白衣人原本要舉步邁出,卻又回過來!
李知府這時神色稍定,只是用一雙驚嚇的眸子打量著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些什麼花樣。
白衣人冷聲道:“我姓過,過之江,人稱冬眠先生”。
“是……過英雄。”
“在大名府,我大概還有三天的逗留,如果你心有未甘,儘可以來找我……”
“下官不敢……萬萬不敢。”
白衣人過之江微微點了一下頭,道:“那最好,因為那樣可以少死幾個人。”
李知府打了一個寒顫。
“冬眠先生”過之江露出白牙,一笑道:“對你來說,這些實在是無妄之災,我很抱歉。”
李知府只是傻瓜似地點著頭。
過之江正要邁步,忽然怔了一下,冷笑道:“看來你的部下還不死心……”
李知府勉強鎮定地站起來道:“不會吧?”
姓過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遂向門外步出。
就在他踏出門坎的一剎那,兩口鋼刀由外門兩側閃電般地猛劈下來!
在此同時,冬眠先生的手竟然更要快上他們一籌,在兩口刀的刀鋒眼看已將落向過之江頭頂的剎那間,他的一雙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