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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出的孩子是一樣的,唐堯和那一類的孩子一樣,愛玩兒,愛鬧,喜歡美的東西,性子跳脫,黑暗裡的那個唐堯需要極盡低調,而光明裡的這個孩子卻是極度張揚。穿最張揚的衣服,開最張揚的車,玩兒最張揚的東西,說最張揚的話,開開心心的肆意,看著像是經過無數人的花花公子甚至只經歷了一個女人。
是的,孩子就只有一個女人迄今為止。
柴毅然口裡一直把唐堯叫做孩子,可能唐堯心理成熟度的測試資料比他還好,但是他還是這麼叫唐堯,孩子,孩子,這個男孩子一點兒都不復雜,孩子一樣的,接受自己的責任,然後受了所有的苦慢慢成長。在某個方面已經足夠優秀,可是某些方面他還是孩子一樣兒,正直,聰明,良善,承諾了的東西一定要辦到,看多了黑暗裡的東西,難得的還有一些很多成人已經不存在的東西。即便和家世和很多因素有關,唐堯終是有那許多孩子的特質在裡面。所以柴毅然的眼裡,這個比自己還高的近三十歲的男人一直是個孩子。
這會兒,孩子遇上了從來沒有碰上過的事兒,難為成這樣,傷心成這樣,他能怎麼辦?
這一輩子沒遇上這樣的事兒,沒人可以給他經驗,頭一次動心也沒人會給他指點,這會兒又是這樣的無助彷徨,他能做點什麼?
柴毅然很希望這個時候他可以幫幫唐堯,可是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上前一步,攬了攬背對著自己的人,然後兩個人沉靜了很長時間。
“你說竇蕘還活著麼?”
或許是人的體溫有特殊的療效,唐堯說了句話,像是在找尋一個心理的支撐一樣看了柴毅然一眼,無助的把自己全部的希望放在別人的一句話上,這樣的唐堯陌生的讓柴毅然紅了眼睛。
“嗯,竇蕘出事兒的話我們這裡有顯示的,她身上有生物訊號。”
於是唐堯徹底的沉默了,自己坐在床邊上,天快黑了,後背上一股股的冷風吹著,室內也一點點的暗下來,沒有人開燈。
柴毅然也沒有去開燈,也沒有去關窗戶,只是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陪著唐堯一起。
不知道唐堯在想什麼,一件單薄的病服被風吹的貼在身上,長長久久的沉默之後,待室內全部暗下去,微啞的聲音響了“給我一根菸。”
柴毅然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根菸遞給唐堯,然後看著唐堯打火猛吸了一口,被嗆得猛烈咳嗽的時候他也點燃了一根。
唐堯從來不抽菸,抽菸對呼吸機能的損害太大了,對視力也有損害,所以唐堯不能吸菸,他戰戰兢兢的把身體保護好,想著以後萬一坐到主事的那個位置上別輕易的丟了性命讓家人傷心。所以沒人見過唐小爺嘴上的煙著過火,這會兒終是被點燃了,然後吸了一口,被嗆得撕心裂肺。
真動了心,然後動心了的人卻是不在了,怎麼辦?唐堯不知道。
已經選定了長久陪著自己的那個人怎麼一下子就不在了?無所適從簡直讓人,唐堯彷徨的在十字路口轉悠著找不見出口,點了根菸,斷了氣一樣的咳嗽,然後掐掉煙,又沉默的坐著。
男人的沉默,大半兒都是傷心的時候,這個時候的男人吸引人,可是這個時候的男人也讓人心疼。
兩隻腳落在地上,露出的腳踝看著出奇的秀氣,骨肉均勻。香菸迷離了很多東西,然後沉澱很多東西,良久良久,兩個人就那麼坐著,也沒人來打擾,也沒人說話,待月上中天的時候唐堯終於動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兒了。”抑制住大腦的暈眩感,唐堯對柴毅然說。一動不動坐了那許久,血液都供應不好了,怎麼能不暈眩。有什麼事兒能擋得住日升日落,左不過只是少了個人而已。他還是唐家人,他還有他該做的事兒,怎麼能就這麼幹坐著。
柴毅然坐著沒動,他想陪著唐堯,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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