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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鏡,唐氏大白牙出來了。
“喲,小哥兒挺帥的嘛,借個火來。”這混不吝嘴裡還真叼著根菸,捅了捅大門上右手邊的兵蛋子,問人家借火!
要擱平時來個人問,這小兵蛋蛋怎麼著都會給人應一聲,可是這是唐家小爺,領著狗往他們身上撒尿的唐家小爺,多次的吃虧之後,兵蛋蛋兩嘴唇並的死緊,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
“哎,小哥兒,說個話撒。”呲著大白牙學人四川話,唐堯拿人崗哨逗樂子呢,這人太壞了!
兵蛋蛋板著臉,只是嘴角微微抽搐,
突然,門口出來的人讓唐堯愣住了,一個女兵,柳條兒一樣的細腰裹在腰帶裡,依舊是閒雲野鶴的姿勢,只是身板兒挺直了不少,從門口往出走,崗哨似乎對這女兵極為熟悉,敬禮之後連身份都不用盤查就放人家出來了。
唐堯特意掃了這女兵一眼,看見肩膀上沒有任何東西,心裡一沉,只是大白牙依舊能閃瞎人的眼。
沒有回禮給崗哨,那女兵點頭就走,這回頭髮全盤在頭上,被大頭帽嚴嚴實實的捂著,一張小臉蛋兒被帽簷隱了大半兒,唐堯的目光從人家的頭頂到腳底全掃視了一眼,看著凸起來的胸前,凹下去的小細腰,撅起來的小屁股,綁在高幫軍靴裡面的小腿肚,然後眉目幽黑。
觀那《石頭記》裡面是怎麼形容賈家探春的?“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觀之忘俗。”此時的小女兵,非這兩個句子不能形容。此樣貌,是常人所無的,中國文學中寫美人的目光往往是“秋波流轉”,“美目盼兮”,僅僅是美麗迷人而已;而探春的“顧盼神飛”,則在秀麗中透出一種英氣,一種卓然不群的智慧,這正符合她那種出眾的才華與不甘平庸的個性。一個“飛”字寫出了她目光的敏銳、靈動,真是奪人魂魄。
而此刻唐堯眼裡的小女娃,哦,不,女兵,不復往日裡見過的第一二三面,沒有第一眼的精靈樣兒,也沒有第二眼的嬌憨貪吃樣兒,更沒有打人時的理直氣壯還白衣勝雪的樣兒,此時的女兵,懶散中透著一股子英氣,一身兒迷彩作訓衣,嫋嫋婷婷中穿出了自己的味道。眼睛裡的光芒只能用費形容,唐堯想,她剛剛動過手了。
眼睛掃過唐堯,女兵眼睛眨了一下,只是沒搭理這會兒叼著根菸呲著大白牙的男人,徑直自己管自己走路,眼看人都走遠了,唐堯出聲了。
“豆兒。”死不要臉唐小堯!
☆、第六章
你說這唐堯,才剛知道人姑娘的名兒,還是在那種緊張的情況下知道的,雖然兩個當事人都沒覺得那晚有多緊張,但是總歸不是正常知道人家名兒的,撇開這個不提,就當正常情況下知道的,可是你別知道人家名兒之後張嘴就叫人家小名兒,還叫的那親密,仿似你和人家多熟一樣,但是統共你們就見了沒幾面,一個手指頭都數不完,你還“豆兒”!!臉皮忒厚這人,也太能自來熟了!
唐堯叫了一聲,前面的女兵站住了,回頭看著叫自己的人,兩隻黑漆漆的眼睛是全然的疑惑,半個身子扭過來,半個身子還在前面端著,那姿勢那身段兒,嘖嘖,叫個一絕。兩隻眼睛跟會說話一樣,盯著唐堯,還是沒說話,但是包括門口的崗哨在內,都覺得人女兵無聲的問了個叫我幹嘛/?
隔著有個三五步的樣子,唐堯站門口崗哨那裡逗小兵蛋蛋玩兒,豆豆就走出大門幾步遠,唐堯的大白牙還是呲著,跟個流、氓似地說話了“咋到這兒來了呢?”得,這回又變成東北口音兒。。
要是不知情的人定然認為兩個人是大熟人,你把這話讀出聲兒試試看有多親密多熟稔,放嘴裡打個過兒撈出來,你我的距離該有多近!
“來工作。”扭著頭的女兵把話說完,頭立馬扭過去,照例要抬步,束在皮帶裡的小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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