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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劇班到她面前演出戲;鑼鼓聲加上匾額掉落聲,那氣氛一定更熱鬧滾滾!
第六章
畢生的心血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江嬤嬤怎麼樣都不甘心;回頭尋求倪家的幫忙,卻又吃了閉門羹。怡香院被封的第三天,她想了又想,終於忍不住帶了幾個下人上喬家理論。
從一進高家,江嬤嬤便開門見山,把想要回白葦柔的來意說清楚。她一開口便說個沒完,想先聲奪人,要喬家知難而退;然而喬澤謙只是盯著那兩片塗得腥紅的厚唇,心裡充滿了想把這女人扔出去的厭惡。
“您對咱們葦柔的心,我也不是不明白。但喬家是大戶人家,搶人妓女,連句話都沒交代,這……這……呵呵,可說不過去了。”江嬤嬤觀看情勢,乾笑了笑。
“一次說完!”明白少爺的意思,喬貴惱怒地出聲:“咱們少爺可沒空聽你喳呼!”
“嘖,還兇呢,你不過是個奴才,有甚麼資格跟您祖奶奶我大小聲。”江嬤嬤睥睨他一眼,口氣充滿不屑。
要說喬釋謙還有多少耐性,也全因為這句話給消耗殆盡。
“江嬤嬤。”他起身,表情變得冷漠。“在我喬釋謙眼中,沒有人天生下來是奴才,就像沒有人應該被打成那樣。你如果還想站在這兒好好說話,就把你的態度放尊重。
江嬤嬤臉色一僵,唯唯諾諾應聲稱是,臉上還是不甘心。
“喬少爺,你大人大量,是老身說錯話了。可我也不止一次說過了,葦柔的傷是倪少爺的錯,不是我要人打的。這日後老孃還得靠她替我掙錢呢,你就公私分明,別找怡香院的碴,成嗎?”她笑得很僵硬,後頭不忘嘀咕幾句。
“那位何良沒把現大洋給你嗎?”
“給,當然給了。可是喬少爺您有所不知,葦柔當年進怡香院的時候,可是言明要待五年,我還有契約在呢。你幾錠現大洋,哼哼,這要傳出去,人人都當我江嬤嬤是傻子呢。”
“你不是傻子,你只是個見錢眼開的老娼頭。”喬貴沒好氣地接下話。
江嬤嬤臉色變了變,隨即恨恨地轉向喬釋謙。
“喬少爺,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但是這麼做,也太絕人後路了。怡香院的招牌在南昌縣少說也掛了二十年,縣城也早早另起了樓,他們要那塊地何用?你請縣城保正莫名其妙封了咱們的招牌,就只為了一個妓女,傳出去對於你的名聲也不好聽;再者,就算讓葦柔進了喬家,她也不會有好的日子過的。”
他沒吭聲,但江嬤嬤的話卻令他起了疑心。
“甚麼意思?”
江嬤嬤掩住嘴,好像有些顧忌,隔一會兒語氣變得含糊:“哎呀,反正就是葦柔真要進喬家門,也是受苦。喬少奶奶是大戶人家出身,要她跟個妓女平起平坐,這不是折騰人嗎?喬少爺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到底想要甚?”怒氣終於爆發,喬釋謙一句話吼得江嬤嬤連退好幾步。
終於說到正題了!江嬤嬤眼一亮,精神抖擻地接下話:“這樣吧,如果你堅持對葦柔不放手,那老身要的也不多,五百塊現大洋,加上還我怡香院的字號,我就把葦柔的賣身契給你,怎麼樣?”
廳門外的趙正清實在聽不下去,衝進來就是一陣咆哮。
“像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有甚麼資格跟人談條件?咱們沒代葦柔告你蓄意殺人已經夠寬容,你居然還光明正大走進喬家來!你想要回那塊地,門兒都沒有!想要回葦柔,除非天下紅雨!”
江嬤嬤兜頭被罵得狗血淋頭,氣不過也叫罵起來:“你這死小子又是甚麼東西?蓄意殺人?笑話!打人的可不是我怡香院,你們要有本事,告上倪家去,欺負女人算甚麼!”
這番死不認錯的口氣讓趙正清更惱怒,掄起拳頭就要衝上前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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