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ldo;是麥格里維講的吧?!&rdo;傑德問。
&ldo;你見到要殺你的人了嗎?&rdo;
看來安吉利還是相信他的。
&ldo;沒有。&rdo;
&ldo;沒有任何有助於我們破案的線索嗎,比如膚色、年齡,身高?&rdo;
&ldo;對不起,&rdo;傑德說,&ldo;太黑了,看不清。&rdo;
安吉利用幾乎不通氣的鼻子使勁吸了吸氣。&ldo;好吧?我會密切關注這一事情的。也許你回來時就有好訊息了。自己要當心,多加保重,醫生。&rdo;
&ldo;我會小心的。&rdo;傑德感激涕零。說完掛了電話。
爾後,他給哈利遜&iddot;伯克的老闆打了個電話,簡單地介紹了伯克的病情,告訴他儘快把哈利遜送進精神病院,別無選擇。然後傑德又和彼得通了電話,將旅行一週之事告訴了他,並請他為伯克作一些必要的安排,彼得一口應充。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明早動身。
最使傑德不安的是星期五見不到安妮了,也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在驅車回家的路上,他反覆琢磨著諾曼&iddot;穆迪這個人。他對穆迪的用意也可猜出一二,讓傑德告訴所有的病人,他要離開幾天,這樣可以發現殺人者‐‐如果有的話‐‐是不是傑德的病人之一。以傑德的此次外出為誘餌,引殺人狂鑽入圈套。
穆迪還叮囑他把通訊地址及時告訴總機和門衛,讓眾人都知道他的去向。
傑德把車開到樓前停了,麥克已在那裡迎接他。
&ldo;我明早要出去旅行,麥克,&rdo;傑德告訴他說,&ldo;請車行把我的車檢查一下,加滿油,可以嗎?&rdo;
&ldo;這事交給我了,史蒂文斯醫生。什麼時候用車?&rdo;
&ldo;七點出發。&rdo;傑德感覺到麥克一直盯著他走進公寓。
走進住所,鎖了門,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窗戶。一切都沒有問題。
他吃了兩片可待因,脫了衣服,痛痛快快地先沖了個熱水澡,又浸泡在澡盆裡,懶洋洋地,舒服極了。精神上的緊張和渾身的疼痛都被熱水浸泡得化為烏有。他躺在舒適的澡盆裡,靜靜地思索著。為什麼穆迪一再叮囑他別讓汽車半路上拋錨?因為最可能遭受攻擊的地點是卡茲奇山區中人跡稀少的公路上。萬一傑德受到攻擊,穆迪能有什麼對策呢?穆迪拒絕向他透露整個方案‐‐如果有方案的話。他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正往套子裡鑽。穆迪說他為追殺傑德者設下了圈套。但是想了一遍又一遍,答案總是一個:好像是為抓住傑德而設的圈套。這是為什麼呢?殺了他對穆迪有什麼好處呢?傑德暗暗思忖,天哪?我在曼哈頓電話簿的黃頁裡隨便找了個名字,而現在‐‐我相信‐‐這個人要暗害我!我是妄想狂!
他覺得眼皮沉重,藥和熱水澡還真起作用。他將疲倦的身軀拖出澡盆,小心地用毛巾擦乾傷痕累累的身體,穿上睡衣。他上了床,將鬧鐘撥到六點整。卡茲奇!他想,這個名字真恰當。(卡茲奇英文為:catskill。該單詞可分解為cats-kill,倒過來便是kill-cats,意為&ldo;殺貓&rdo;。)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清晨六點,鬧鐘把傑德從夢中驚醒。好像時間根本就沒有流逝,一醒來首先想到的是:我不相信這是一連串的巧合,也不相信我的一個病人是殺人成性的兇犯。因此,要麼我已是妄想狂,要麼正在變成妄想狂。事不宜遲,必須立即請教其他的心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