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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過耳畔,除了捎來河水的流淌聲,竟還摻雜著一縷清越的笛聲。韓錚睜開眼,先是皺眉,此處不止他一人。待聽了片刻之後,只覺心曠神怡,反而多了兩分好奇,舒展了眉梢,尋聲找去。
一人一馬面河而立,那穿著鎧甲,頭髮有些散亂的瘦高身影背對著韓錚,湊在唇邊的笛子不時響起歡悅的曲調,那馬兒似乎也感染了那快樂,興奮地一跺蹄子……於是,那水花濺起,濕了吹笛的人一身。笛聲戛然而止,換來一聲嗔笑,&ldo;你這個壞奔雷!濕了我的衣裳,可要找三哥賠給我了!&rdo;
這人嗓音尚見清越,只怕還是個年少的少年。
韓錚這般想著,那邊似已察覺他的存在,笑聲微頓。那人轉過身來,四目相對。
果真是個年少的少年,還長得有幾分俊秀。韓錚彎起嘴角,目光瞥過他手中握的笛子,剛動了動唇,想要出聲。對方卻是目光微動間,衝著他躬身行了個禮,未置一詞,便牽了馬兒,轉身而去。
韓錚一愕,過後,卻是有絲惱怒,呵!敢情他還是求著別人來理呢?
第116章 男人心
&ldo;韓錚與阿冉的頭一回見面竟是這樣的啊!彼此沒有半點兒好感!&rdo;聞歌藏身在一邊,本來還在期待著能夠看到一見鍾情,你儂我濃的精彩戲碼,哪兒想得到,卻是全然相反的劇情?
聞歌心裡有些失望,這樣的開端,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他們互許終生啊?
&ldo;這樣的事情,現在言之尚早。&rdo;顧輕涯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ldo;什麼意思?&rdo;聞歌狐疑地望向顧輕涯,想著這隻狐狸一向狡猾得很,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
顧輕涯卻是搖了搖頭,&ldo;沒什麼。&rdo;他只是剛好是男人,對男人的心思要了解一些。像韓錚這樣的貴介子弟,自幼長在錦繡堆中,看過的各色美女不知凡幾,其中對他大獻殷勤,想要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只怕大有人在。
今日,在他面前的若是個與那些女子一般模樣的姑娘,他只怕根本不屑一顧。反而是淳于冉這般看似禮貌,實則疏離的態度,反倒會在韓錚的心上留下烙印,雖然不見得美好,但必定深刻。
另外,還有一件事,是聞歌忽略了的。
聞歌自己是一早便知道了淳于冉是女子,所以連她一身男裝打扮,也沒有多想,可韓錚不知道啊!
淳于冉在他眼中是個少年,韓錚這麼一個正常的大男人,若是還能生出者旖旎的心思來,那菜奇怪呢!
聞歌見他又賣起了關子,冷哼一聲,別過頭,也不去追問。只是,轉念,卻又擔心起了別的事。
&ldo;哎呀!這軍營裡,轉來轉去的,都是些臭男人,天就快黑了,我上哪兒睡去?&rdo;
&ldo;所以這事情總有其兩面性啊!這才不過半日的工夫,你就能分地清晝夜了,雖然,需要苦惱在哪兒睡覺的事。&rdo;顧輕涯笑著調侃了聞歌一回。
可不是麼?他們早前也在松陵原,四十餘年後的松陵原,那裡,確實沒有什麼晝夜之分,無論白日黑夜,都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儂黑,也無需去苦惱在哪兒睡覺,身處險境,哪裡還有這麼多多餘的心思?何況,挨在一起,不要走散,那才是最最明智之舉。
她稍早時,不就還靠在他肩頭,睡了一回,夢了一場韓錚與淳于冉的旖旎情事麼?
想到此處,不知怎的,聞歌突然有些心慌。就他們兩人,可不能再露宿荒野了。她可不是害羞,怕什麼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實在是……她露宿荒野已經有些膩了,而且,這麼大的一個軍營,營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