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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崢聞言，抬了抬手，一針見血，&ldo;他觸犯大忌都沒事，你們開後門就被雷劈？&rdo;

小翅膀和小惡魔面面相覷。

洛帆想起林安娜死前的困惑和憤恨，狐疑地盯著它們。

兩個小人捂著臉，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洛帆伸手揪住小惡魔的尾巴，&ldo;再不老實交代，扒光你尾巴毛。&rdo;

小惡魔好委屈，&ldo;帆帆有了別人都不疼我了！&rdo;

顧明崢冷眼看過去。

小翅膀連忙踹走小惡魔，正色道：&ldo;事情有點複雜，涉及到我們誕生的地方，也就是萬千虛擬世界的起源，用你們的話來說，是資料意識空間。但我們都稱之為，眾星之上。&rdo;

一邊說著，小翅膀飛到一旁，擺正書頁，書頁如鏡，漸漸顯出了一幅畫面‐‐

天好像被一分為二，彷彿兩片浮空的小島，一半亮如白晝，一半暗如永夜。

數不清的星星交錯著點綴其上，無限延伸，浩渺博大，熠熠星光像一條皎潔的銀色紐帶，接連天際。

那是言語難以描繪的絢麗盛景，彷彿神跡，美得讓人驚嘆沉醉。

白晝永夜交界處，一棵巨大的樹木盤旋而上，枝葉覆蓋兩邊，成傘狀，宛如亙古的守護神。

洛帆和顧明崢這才注意到，那些無數的星光，竟是從巨樹上抖落而下，每時每刻，都有新的星光亮起，也有舊的星光黯淡。

&ldo;很美吧，這就是我們的家鄉。&rdo;兩隻小人臉上如出一轍的驕傲神情。

&ldo;這是現實世界之外嗎？&rdo;洛帆很有興趣地盯著看，顧明崢卻收回目光，他總是更關注重點：&ldo;為什麼會誕生這樣的地方？&rdo;

&ldo;你看到那些星星了嗎？&rdo;小惡魔瞥他一眼，&ldo;現實世界裡，一切生靈活物，只要一道意識閃過，只要一道資料傳輸，便會有一顆星星亮起，有一個虛擬世界誕生，而世界崩塌時，星星就會墜落了。&rdo;

&ldo;你要問它為什麼會誕生，大概就像人類從哪裡來一樣，是個未解之謎。&rdo;小翅膀解釋道：&ldo;我們得票最多的回答是，它是現實世界的影子，依託現世而生，卻又獨立存在，自成規則。不過它和現實世界的相互影響倒是真的。&rdo;

&ldo;我們誕生的時候，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rdo;小翅膀的語氣低落下去，&ldo;眾星之主湮滅太久了，我們需要加冕的王。可惜要求太嚴苛，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rdo;

顧明崢道：&ldo;你們這些所謂的系統，究竟是什麼？眾星之主又是誰？為什麼你們自己不能加冕，反而要挑選人類？&rdo;

小惡魔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涼涼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嘲諷：&ldo;你見過影子主宰世界嗎？&rdo;

洛帆瞳孔驟然緊縮，顧明崢目光微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小翅膀比小惡魔要平靜多了，甚至還笑了下，&ldo;我們……就相當於你們的智慧工具吧，為了那片星空的平靜而存在，性格、情緒。語言、行為……一切的一切，都是設定好了的。&rdo;

洛帆忽然想起自己問過小惡魔的問題。

小惡魔這會也看了過來，用機械的聲音道：&ldo;帆帆，我現在能回答你了，系統是沒有感情的，我們只是工具。&rdo;

洛帆垂了垂眼眸，抬手就拿起一個盤子砸過去，熟悉的動作令小惡魔下意識地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