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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一次，路迦便纏過來一次，不以為意的說道：&ldo;你殺，我不還手。&rdo;

洛爾無言以對，這審判天使還要不要臉了？

這種僵局……這種僵局……

洛爾躺在地上，抬頭看著夜空，群星璀璨爭輝，美麗而浩渺。他忽然覺得累極了，喃喃道：&ldo;你殺了我算了。&rdo;

得知自己從始至終都是棄子，洛爾覺得委屈，覺得憤怒，於是刻意引誘路迦，想殺他取而代之，但事到臨頭，卻是自己下不去手了，否則哪會用路迦的武器刺那一劍。

待過天堂，到過地獄，走過人間二十年。

巔峰時無可比擬，低谷時不得翻身。

然而純白羽翼盡染黑，也仍然是光之天使。

光之天使的心，從未墮落過。

只是很累了。

路迦聞言，摸了摸他的臉頰，眼神漸漸變得異常溫柔，喚他：&ldo;阿洛。&rdo;

洛爾心中一顫，這稱呼莫名熟悉。

&ldo;你是我的光，從開始到現在，再到未來，始終是。&rdo;

洛爾深深吸了口氣，靜靜道：&ldo;我值得你這樣嗎？你現在知道了，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純白無暇……&rdo;

&ldo;我愛你，好的，壞的，都是你。&rdo;路迦輕柔地吻他，褪去他的衣物，&ldo;別管其他，陪我一次，好不好？&rdo;

洛爾雙眸微微合攏，預設了他的動作。

誰知路迦卻翻了個身，讓他在上，在他耳邊道：&ldo;我要你主動。阿洛，抱我。&rdo;

洛爾看他一眼，冷哼一聲，動作卻很輕，顯出異樣的溫柔。

寬大的羽翼遮掩天地，只留方寸的空間，兩人唇舌相交，身軀纏在一起，做這世間最親密纏綿的情事。

時間沒有了意義。

彷彿過了很久，但羽翼掀開時，天空仍是一片黑暗。

洛爾心中難得一片安寧愜意。

路迦從他身後抱住他，久久不願鬆手。

&ldo;敗給你了。&rdo;

洛爾笑了笑，這一次沒有嘲諷，亦沒有不願，他伸出手，半顆金色的心臟若隱若現。與此同時，人間宿舍，楊策忽然一倒頭，直接從床上栽倒，老大老二連忙扶起他，片刻，楊策醒來後摸摸心口，只覺得空茫茫的一片，好像失去了什麼。

&ldo;我是神念，細細想來，神念也是神，&rdo;洛爾靜靜道：&ldo;神創世界萬物，必得守護萬物，哪怕永墮地獄。他說我是他最驕傲的孩子，大抵是為了讓我明白……什麼是犧牲。&rdo;

路迦還未說話，洛爾直接將心臟拍入了他心口。

&ldo;不過我悟性不好，不能如他所願了。&rdo;

洛爾站起身，指尖溢位純白的光輝，天邊黑暗褪去，他迎向晨曦出現的方向，身形漸漸化為渙散，化為光點。

就在這時，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ldo;說我傻子，你才傻。&rdo;路迦飛快地吻了下他嘴角，&ldo;真當我什麼都不明白嗎？阿洛，你說我不會違抗神命，你錯了……&rdo;

路迦退後一步，不知何時已挖出了完整的心臟，未等洛爾反應過來，他已微微一笑，帶著無盡的眷戀深情和不捨，消失在天地間。

&ldo;神從來不是我的信仰，你才是。&rdo;

&ldo;不要！&rdo;洛爾眼淚倏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