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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我早已深惡痛絕。
不一會兒,開幕了,開始表演浪曲。
沒有任何演出前的介紹說明,也沒有什麼禮節,就鳴鑼開場了。以往的任何慰問演出,演出前,首先是駐軍長官致詞,然後是慰問演出團體的禮節問候,完畢之後才開始演出。但今天卻沒有這些‐‐這彷彿意味著什麼吧?的確,他們的舉止很輕浮,啊‐‐噢‐‐喊著號子,那吆喝聲不由得使人有一種極不相稱的、病體般的感覺,給人以一種很唐突的印象。
啊‐‐噢‐‐的吆喝聲,真不知與這浪曲有什麼關係,只會令人感到是一種相差懸殊的極不合理的生硬撮合。
浪曲表演開始了,但我看不出妙在何處,彷彿是為豬的嚎叫聲配上奇特的曲譜。但即使這樣,患者們仍然感到極大滿足似的,不停地鼓著掌。當問他們喜歡浪曲嗎?回答卻是演員演出的好不好?在舞臺左側藝人們的出入口,一位身著西服的、好像是頭目的男人,東張西望地、似乎很忙地進進出出,他那看著觀眾席的神情、身姿,仍然是那副置身於專門劇場的樣子。
這同樣令人感到作嘔。
每逢這個男人掀起門簾走出之時,看得見就在那黑色的幕布後面,浪曲演員們光著身子,煽著扇子。一點兒也不分場合,真是一種極不雅緻的醜姿。這裡可不是內地的劇場,而他們則對此沒有一點常識和理解。
完全是一種黏黏糊糊的、總想黏上去的作派。
對於他們這種沒有教養、沒有醒悟、沒有反省的姿態,我只有一種深深的憎惡。
這種態度並不僅限於這個浪曲慰問團,這是他們所有同行者的一個共同特徵體現。
所以,他們為社會所蔑視,也就不足為怪了。
看到他們的這種姿態,給人一種毫無廉恥的感覺。
我在家鄉時,對這些藝人們這種拿腔作調的表現和姿態從未有過任何感覺,也許,可以說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絕對地厭煩!可是,我一旦回到家,還要繼續經營劇場,但是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把藝人食堂與劇場分開。
九月十三日
今天,乘船回日本。
上午八時,從軍政部舊地廣醫院出發,乘坐公共汽車,來到下關。
在那曾經屍體堆積如山的岸邊,停靠著許多巨大的輪船。苦力們忙碌著四處奔跑,那一度停止運轉的下關發電廠,如今又靜靜地冒起了濃煙。
一切都充滿新生的氣象,四千七百噸的醫療船&ldo;波上丸&rdo;號把其巨大的船體緊緊倚靠在岸邊。先到的患者們從巨大船腹的一個小小的入口,緩緩地魚貫而入。
飯館的女人們來幫助患者們搬執行李,她們穿著華麗和服。微風吹拂,和服飄曳。來到這兒的女人們,都是所謂的&ldo;良家婦女&rdo;這裡特指花柳界的女人。那些一般的日本婦女為什麼不參與這些事情呢?真讓人難以理解。
我所住的房間,是三等船艙。三等船艙的入口處在船腹部,寬三尺、長四尺,有一扇與船艙同樣的鐵門。這扇鐵門可以根據需要隨時關閉,成為其他船艙一樣的形狀。
三等船艙的房間極為低矮,即使半蹲著也會碰到天井。在這個低矮的天井上面,也就是在二層也有房間,二層的房間同樣天井也很低。而且還橫向排列著用於支撐甲板的鐵柱,使人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在船艙側面,有許多直徑約一尺左右的圓窗,外面的空氣和光線流入船艙中,圓窗下面的壁板在閃閃發光。暖氣裝置於船艙和壁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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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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