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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任務是佔領右邊的村子。我帶一分隊撲進村去,村民們奔走逃命。沒有槍彈飛來,遊擊隊看來早逃走了。根據我們的經驗,只要沒有槍聲,遊擊隊就不在此地;如果有敵人,子彈早就打過來了。支那遊擊隊的作戰習慣不是靠近了射擊。
斷定村中沒有敵軍之後,我們快速跑步進村,果然看不到手持武器的敵人,只有兩三個支那人不知所措地在街上徘徊。我們抓了三四個支那人問話,他們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接著佔領了下一個村子,爐家口灣就在前面。中隊指揮部設在我們尖兵隊,中隊長率先帶隊走在大堤上。我們則在左側的堤壩上排成一列縱隊前進。
接近鎮子時,只見許多支那人鬧哄哄地走過來,一邊還燃放著鞭炮。真是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歡迎儀式。這種獻媚討好的歡迎,已經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他們不住地點頭哈腰,噼裡啪啦地放鞭炮,和我們一起行進。
敵人早已蹤跡全無。鎮子左邊,一些抱著包裹的姑娘在逃跑。進到鎮子裡,照例是敬煙和討好地鞠躬作揖,鞭炮聲震耳欲聾,火藥味直衝鼻子。
掃蕩結束,已是上午十一點鐘。我們進了一座大油坊,亂翻了一氣。找到了一些甜酒,宰了七隻雞,做了一頓沒有放糖的雞素燒。這戶人家的房子很大。榨油的地方活像是劇院舞臺下面的道具間,陰森森地給人以下了地獄般的感覺。房子中央有個直徑二間(日本舊制長度單位。1891年至1958年使用。1間為6尺,約合1818米。)左右的大石圍子,裡面放著很多黃豆。石圍子的邊緣有很寬的溝槽,裡面有磨碎的豆粉。四匹馬被罩著眼,拉著直徑約三尺的石磨在轉圈,另有七八匹備用馬在吃著糙料。幾根已經開裂的粗大木料堆在房子的一角,上面布滿了蜘蛛網。榨過油的豆餅堆得像座小山。此地的豆餅顯得比滿洲的小。
顧不上乾淨不乾淨,扯過這家的被褥鋪在地上,大家圍坐在燉著雞素燒的鍋旁。這時,抓來的俘虜扭動著捆綁著的雙手說著什麼,好像是要小便。可他的手被反綁著,解不開前邊的褲子。喊誰也無人願幫他掏出那東西去方便,可又不能鬆綁。想來想去,何不讓油坊主幫他解手。於是讓他把人帶出去上了茅房。
喝甜酒,吃燉雞。酒足飯飽之後,想起這個俘虜還餓著肚子,就給了他酒和點心吃,還給他鋪了床被子。像給小孩子餵飯似的,拿著飯碗湊到長得肉乎乎的支那俘虜嘴邊讓他吃喝。吃完飯後,俘虜轉身躺下,背衝著我們低聲抽泣起來。看來是由於受到善待,心裡踏實了。
被刑訊拷問時都沒掉淚的這個男子,由於受到善待而哭出聲來。也可能是思念親友。總之,這傢伙也是人之子啊。
我們奔波了一夜,趕了十里(約三十九公里)路,才在爐家口灣抓獲在大隊長部放火後逃跑的三個人,他們都是遊擊隊的便衣。我們分隊負責押送的這個俘虜說他是皂市人,哥哥是個規矩的商人。而大股敵人很早就得到我們徹夜趕來的情報,於凌晨四點左右就逃走了。
下午一點,往水壺裡灌滿酒,踏上歸途。走了四里路(約十五六公里)後在一個村子宿營。殺雞宰豬,喝白酒。類似酒精的這種白酒度數很高,甚至用火都能點著,比威士忌烈多了。連灌了水壺酒後,感到天旋地轉。大夥兒大聲唱歌,高談闊論,最後都癱在蒿糙上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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