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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一個稱呼耿耿於懷這麼久,想來是極不喜歡的,本不過是幾面之緣的人,倒用不著特意觸了人家的忌諱。
&l;只可惜我朝無適齡的公主,倒是辜負戲文裡的天造地設的姻緣。&r;
蕭雲諫怔然的盯著時雁西,相似也就罷了,就連說出的話,都如此切和,難不成是上天都瞧不過眼他的滿腔心思,憐憫於他?
時雁西自然猜不到蕭雲諫此刻所想,只覺他直勾勾的眼神怪瘮人的,撇了撇嘴,等了會兒又不見蕭雲諫開腔,索性敷衍的福了個禮,施施然轉身而去。
&ldo;大人?&rdo;後陳轉到蕭雲諫身側,撇了已轉過街角的時雁西,然後,謹小慎微的喚道。
蕭雲諫悵然微嘆了口氣,面上神思湧動,半響之後,猶豫盡去,似下定了決心,他轉頭向後陳吩咐道,&ldo;將我書房桌案上的那封信,遞去蜀京昌遠侯府。&rdo;
&ldo;諾。&rdo;後陳抬頭詫異的督了蕭雲諫一眼,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第5章
五月初至,羊城桃花皆已開敗,遍地花紅簇擁新枝之上,州試已過,參試的文生可謂憂喜參半,武舉與文舉不同,雖是一同文考,一同放榜,但考題難易不同,且放榜之後,武舉還得再校一場武藝,才能定奪舉人之名。
今日正是角逐武舉名銜的之際,州府之外,早早的便圍了一大堆人,等著招榜公示,時喻兩家人早已候在不遠的酒家之內,只時雁西念著喻策出來之際,能第一眼便瞧見了她,央了爹孃,這才等候於此,翹首以盼。
而不遠處的正對此街口的延慶樓三樓雅廂,窗葉半開,一極其顯貴氣,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正倚在窗框旁,一手摺扇輕搖,一手提著個白瓷酒壺,目光輕佻的著瞭望著州府外帷帽遮面的時雁西,良久之後,興致闌珊的回頭瞟了一眼正襟危坐於桌前的蕭雲諫。
&ldo;就為這麼一個女子,特意將我從蜀京招了過來,這未免也太興師動眾了些!&rdo;
蕭雲諫自顧自的飲著酒,沒有搭話。
不過對蕭雲諫這種態度,那公子不以為忤,仍是自說自話,&ldo;不過能讓你這蜀京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輩都動了心,想來這女子有幾分獨道之味,不知相較於艷花樓的銀翠姑娘……&rdo;
說話間,州府那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乍起,將公子的話,盡數淹沒了去。
他索性歇了聲音,抬手將酒壺送置於嘴邊,目光不經意瞟了州府那端一眼,正巧喻策身披紅綢,被擁簇而出,時雁西掀了帷帽,一臉歡喜的迎了上去。
公子瞧見時雁西的面容的瞬間,目光凝固,面上的神情,也似見了鬼一般。
直至時雁西和喻策相攜著入了對街的祥記酒家,公子這才收回了視線,他將窗扇帶上,走到蕭雲諫身旁落坐,抬手按住蕭雲諫端酒的手腕,臉上再無半分輕浮之意。
&ldo;這女子,你帶不回京的。&rdo;
蕭雲諫抬頭,直視那公子,然後撥開他的手,將酒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已微顯醉態的他,眼神執著而癲狂,他嗤笑一聲,似嘲弄於自己,語氣低迷,&ldo;梁致,我仍是放不下她。&rdo;
被稱為梁致的公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蕭雲諫,&ldo;你瘋了,你不可能將她藏匿於府一輩子,只要她在蜀京一露面,你的心思畢露無遺,屆時你還有何顏面可談。&rdo;
&ldo;可若不瘋上這一場,我寢食何安!&rdo;蕭雲諫遮目苦笑,這大半個月餘,他夜夜難寐,糾結於在道德與私慾之間,左右徘徊,每每欲心生放棄,可一見時雁西那張臉,什麼自持,什麼理智,什麼君子之德,皆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