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ldo;都是自家人,不需的這些場面話兒,雁西該是嚇到了,就勞阿策多陪陪她了。&rdo;餘氏哪會瞧不見二人間的這些個小把戲,接了喻策的話,笑盈盈的將雁西推到了喻策跟前,衝著不識趣的兩兒子招了手,省得擾了二人的情趣。
接著推了一臉不贊同的時淮,去了前院。時安然不情不願的瞪了二人一眼,卻還是把試圖上前說教的時向晨拉了出去,院內獨留喻策和雁西二人。
喻策凝望著雁西泣後嬌柔欲滴的頰面,施施然上前,抬手拭去她面上的淚痕,然後將手遞到鼻翼下,嗅了嗅,故作高深,&ldo;雁西這淚,竟然是生薑味的。&rdo;
雁西還以為喻策要煽情一二,哪知道一開口就是這煞風景的話,一肘子推在喻策胸口,沒好氣的剜了喻策一眼,&ldo;還不都怨你非要踢那蹴鞠,何至於讓我的爹孃前演這麼一出,我這眼現在還疼著呢。&rdo;
喻策極給面子的後退兩步,擺出吃痛模樣揉了揉胸口,見雁西說話間,抬手就要去搓弄眼角,忙抓了雁西的手腕,收了不正經的模樣,&ldo;別蹭,不然又該疼了。&rdo;
他環顧四遭,將雁西拉至石桌前坐下,取了帕子,浸了茶水,抬手託著雁西的下巴,俯身小心翼翼的用濕帕擦拭著雁西的眼周,嘴裡絮絮叨叨,&ldo;剛剛還真嚇到我了,若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未能沒接住你,這可如何是好。&rdo;
&ldo;我信阿策,就算阿策折了胳膊,斷了腿,傷的即便只剩一口氣在,你也會接住我的。&rdo;時雁西嘴角一咧,彎了眉目,臉上的笑意燦若星辰。
喻策纏著濕帕的手一頓,耳廓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的透紅,他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抬指點了點雁西的額頭,一臉無奈的溺寵,&ldo;你就不能念我點好。&rdo;
&ldo;你在我這,自是最好的。&rdo;雁西不服氣的伸手,掐住喻策的頰肉,扯了扯,又揉搓到一處,擠出鬼面。
喻策也不阻止,任由雁西擺弄,二人之間竹馬繞青梅,水到渠成的那種親暱勁兒,便是天間的晚霞見都不由羞紅了面,躲入雲間。
春時的雨,來的急,去的卻慢,驟起於晚膳之後,淋淋瀝瀝半宿,著實惹人生悶。
滴雨的廊簷之下,後陳一襲蓑衣,站在門外,朗朗而來的陳述,穿透了雨幕落進屋內中蕭雲諫的耳裡。
&ldo;時雁西,羊城州學教習時淮之庶女,其生母產後月餘病逝,所以一直養在嫡母膝下,上僅有兩位兄長,雖是庶女,卻備受寵溺,因其容貌瑰麗,羊城之內無人能及左右,及笄之後,時常有人專營說是隻要將時雁西送至涼京勛貴,便能為其父謀個好的職缺,所以時家早早便放出話來,時家之女絕不為妾。
喻策,百戶喻涼之二子,文才一般,善習武技,自幼隨其父剿匪殺賊,小時與時雁西比鄰而居,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今年年初時,兩家約定締結婚書,於武舉榜出之後,便行訂婚之禮。&rdo;
後陳稟到此,頓了頓,微微抬頭,打量了一眼正立在書桌之後的蕭雲諫,有些躊躊然道,&ldo;時間有限,屬下…暫且只打聽到這麼多。&rdo;
主子要的急,這羊城的人甚是警覺,見他是外地口音,他一開口打聽,便被人搪塞了過去,最後還是在酒館子裡尋了個貪杯的酒鬼,用一罈子酒,這才打探到了這些。
蕭雲諫似未有所聞,手執筆豪,染了朱紅,全神貫注的執筆點向桌上以繪周全的時雁西畫像上的朱唇。
&ldo;轟隆隆……!&rdo;
就在筆尖點上宣紙白唇的須臾,一抹夾雜了閃電的雷鳴聲,劈裂了這雨夜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