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善與惡(第1/3 頁)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自殺。”那女孩死死地縮在床角,雙腿蜷縮在胸前,手哆哆嗦嗦地拿著短刀抵在自己的脖子處,猶如一隻受了驚的鳥兒。
胡佑表情上頗有幾分好笑,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剛闖進來時要抹他脖子威脅他,現在又要抹自己脖子,胡佑真怕她手再哆嗦地再厲害一點真把自己給抹了。
“我並無什麼惡意。你也是凡心學院弟子?”
胡佑有此一問實在是因為他剛才為這女孩抵背療傷之時發現這女孩體內有一些靈力,而且其運轉方法竟同凡心經一樣,只是修為淺的很,連脫凡境都沒入。而且其體內似侵入了一股陰寒之力,體內靈氣運轉如蝸牛爬步,體表也出了一層寒霜,呼吸之時更是寒氣不斷撥出,一副快要被凍上的樣子。
本來胡佑也不知該如何救治,無意觸碰之間竟發現隱在手中的冰蠶手衣有所異動,便把手衣喚出,胡佑稍微給手衣注入一些靈力,結果這女孩身上的寒氣都透過手心被這冰蠶手衣吸了去。
“凡心學院?!我去過,人家不收,說我資質不夠,”女孩的眼中除了緊張又加了幾分失落,“你是凡心學院的弟子嗎?”
胡佑點了點頭:“你既然不是凡心學院的弟子,為何卻身懷我凡心學院功法?”
“凡心學院的功法?你是說我修行的是凡心學院的功法?”女孩一張小口張得老大,顯然不敢相信胡佑所說的話。
胡佑見女孩這副表情,便知她並不知道自己所修的就是凡心經,想來這女孩另有際遇。
“我只知這功法是一道人傳我的,他也沒說這是凡心學院的功法。”
“那道人長什麼模樣?”
“那道人…我為何要告訴你?”顯然那女孩對胡佑仍懷有戒心。
“追你的那群人可是我幫你趕走的,你的傷也是我為你治好的,難道這樣還不能讓你相信我嗎?再說我若對你真有企圖,又何必坐在這裡等你醒來,何不趁你昏迷之時乾點什麼。”胡佑臉色平靜如水,倒是絲毫不氣惱女孩懷疑自己。
女孩聽了胡佑一席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地說道:“對不起,恩公。”說著便要掙扎著起來給胡佑施禮,只是傷勢初愈,行動還不太方便。
胡佑見其眉頭緊皺,急忙上前把她按住:“你無需起來,我說這些只是想你打消戒心,並不要求你感激什麼的。”
“恩公,實在是這世道人心難測,我不得不心懷戒心。我本名叫做卓青藕,原本是西直人士,家中父母早亡,只有爺奶和一個姐姐相依為命。”
“哦?!那可是巧了,我的家鄉也是西直。”胡佑不曾想此女竟和自己還是老鄉,不由得更生幾分親近。
“那我和恩公倒是有緣得緊。”女孩臉上露出了笑容,宛如花開,“由於爺奶上了年紀,腿腳多有不便,自小便家境貧寒,所以我和姐姐便時常到山上採些野藥拿到藥房賣掉補貼家用。恩公,不是我吹牛,山上的各種藥草我都認識,我對花草有一種天生的親近。”
“有一日我姐她身體不舒服,我便一人入了山。西直素有妖獸一說,而我那日當巧不巧就碰到了一隻大狼,我丟下藥籃撒腿就往回跑,可我這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大狼四條腿,很快就被那大狼追上撲倒在地,大狼嘴裡那股惡臭味兒差點把我燻暈過去。”
卓青藕臉色蒼白,顯然當年的一幕仍讓她心有餘悸:“或許是那天貪睡的老天恰好睜眼看到,也或者是我命不該絕,一位道人從天而降,只是一拂袖便將那大狼打死,我知這位道人救了我一命,便跪下給他磕頭。他見我穿得破破爛爛且又身體孱弱,便傳了我一段功法,贈了我這把短刀,他說我資質不佳,不能收我,學了這段功法,以後一般的野獸精怪我也可應付。”
“那道人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