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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等他折騰完了,已經是半夜了,宇文夏收了盆和毛巾,給他置了兩床被子墊在塌下,郭盛摸了摸,苦笑了下,“你還真打算跟我分塌而睡?”
宇文夏怔了一下,顫聲道:“不然呢?”
“我想抱著你。”郭盛認真道。
宇文夏睫毛顫了顫,垂眸柔聲拒絕道:“我身上冷。”
“沒事,你過來。”
宇文夏稍微猶豫一下,扛不住自己內心的聲音,乖乖地靠了過去。越發覺得他懷裡溫暖,忍不住又縮了縮,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又抱歉地道了句,“我一直體溫偏低。”
郭盛再沒說話,滅了燈給他裹了被子閉眼即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威脅了一句,“你要是敢半夜爬起來批檔案,後果自負。”
宇文夏身子僵了一下,低順保證自己不會。郭盛這才放心地睡去,宇文夏輾轉了一下,畢竟平時太累,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良宵清光君在側。
次日。
他倆都有早起的習慣,宇文夏起來整理好自己,又幫郭盛洗漱完畢,才讓屬下端了粥上來。
宇文夏又不想吃,但礙於郭盛在這裡,不敢不吃,吃下去又覺得胃裡翻騰,想要吐出來,看來厭食也有一段時間了。
“忍著。”郭盛好像知道他怎麼了,聲音冷漠殘酷。
宇文夏只能默默地忍耐,即使是這樣也只喝下去半碗,輕聲道:“先這樣吧,我真喝不下去了。”
郭盛抿了抿嘴唇,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剛令人撤下碗筷,就有人送來蝶衣制的解藥,宇文夏站在營帳門口沉默著,有些猶豫,郭盛耳力比他好多了,知道了他的猶豫,不由有些覺得好笑。
宇文夏糾結了一會還是回了他身邊,低聲道:“等你能看見了,如果想走就走吧。”
郭盛一笑,“你想讓我走?”
宇文夏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想留在這,我不勉強你,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不能強留你。”
郭盛嘆氣,淡淡道:“我知道了。”
宇文夏抿了抿嘴,開啟了瓶蓋,羊脂白玉瓶中發出一縷幽香,他在郭盛的眼睛下讓那股氣息燻到他眼裡。
郭盛眨了眨眼睛,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了一些畫面,但仍是模糊。
畫面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這個一身白衣的小白臉跪坐在自己眼前,帶著面具,一臉認真而凝重地舉起玉瓶,如水般的眼睛清澈見底,還是一樣明媚動人。
他還在出神,郭盛卻突然伸手挪向了他的面具,還沒等宇文夏反應過來就被摘了下來,宇文夏一聲驚呼,驚恐地捂著臉,卻已經晚了。
郭盛只是沉默。
他枯瘦的手和柴火沒什麼區別,兩腮甚至向裡凹去,臉上的符紋猙獰嚇人,泛著青色,連自己都覺得噁心。他從未覺得自己的容貌這樣不堪過,卻在此刻覺得自卑無比。
“誰對你做的?”
郭盛起身,泛藍的眼睛裡全是兇光,甚至又開始發紅,語氣平靜,卻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殺人,整個人都危險至極。
宇文夏戰戰兢兢地拉過他,聲音發顫,“我……不記得了。”
郭盛又沉默,對啊,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四處掃視,似乎在找有什麼刀槍可以用,找來找去卻越發看著他這裡的簡陋。
當年宇文夏和他一同征戰南蠻的時候營帳他也是見過的,即使當時他已經很勤儉,還是讓手下佈置得極其舒適,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宇文夏能讓自己吃這麼多苦。
“宇文夏!”
郭盛一把拎過他,看他的眼神複雜無比,既是憤憤又是心疼,最終把他按在剛起來床榻上,宇文夏本來力氣就不如他,這一年他在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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