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寵的庶子。
奪了王位又如何?
郭盛從身後攬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他也許需要一個懷抱。
宇文夏任由他抱著,輕聲道:“小盛,我常在夢裡夢到回到過去的小院裡。父親還是當朝丞相,哥哥是戶部侍郎,你在我身邊,有小鶯和孃親。閒來吟詩作對,狂笑天地唯我。”
“小盛,”他的聲音有些帶著澀意,“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
郭盛張了張口,卻沒辦法回答他,沒法告訴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然而最終說出的卻是,“那天不會太遠。”
宇文夏並不軟弱,卻會在郭盛面前一次次露出自己的脆弱,就像小時候那樣,這個人是他的依賴。
不知為什麼,此刻他覺得他的小盛也許……也許會長成一棵比自己還要高的大樹,成為他的依靠。
宇文夏抬手按在額上,強壓下突然襲來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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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的話一放出,不足半日就有人深夜造訪了。
最早來的是一位官職較高的剛正書生,名為景關。
他生得俊朗,眸中盡是剛正不畏,一開口就是質問之意,“敢問世子是否想過,此戰開後定然會民不聊生?”
宇文夏輕搖了搖頭,似是無奈,“一面是我父兄,一面是家國,百善孝為先,我豈能置父兄於不顧?”
“世子,在下卻認為大文內戰,只會禍事不斷,遭殃的只是百姓。”
宇文夏抿嘴不語,似乎猶豫不決。
“世子自幼熟讀聖賢書,又怎麼會不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道理。”景關步步緊逼,宇文夏在他面前倒真像極了一個被逼得啞口無言的小白臉。
他愁眉不展地嘆了一口氣道:“可是父親養育我多年,還有兄長,此事……”
“世子的意思是兄長的命貴,將士百姓的命就賤了嗎?!”景關劍眉一擰,語氣更寒,絲毫沒顧君臣之禮。
宇文夏趕緊柔聲認錯道:“景先生誤會了,我只是有些不忍。”
“世子性格太溫厚,可您難道沒聽過大義滅親的道理?”
宇文夏滿臉震驚,聲音發顫,搖了搖頭,思索了一會又是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憤憤,“景先生,此話大逆不道,切勿再對外人說了。”
“難道世子沒想過王位嗎?”
“自然是想過。”宇文夏誠懇道,“卻是大哥和父親親手交付於我,而不是竊取。”
景關眼睛顫了顫,沒想到他果然像傳聞的那樣仁厚,便後退一步,屈膝一叩,認真道:“世子,已是至此,臣便給您這樣東西。看了後如何去做您自行定奪吧。”
宇文夏惶然接過,白淨的臉上美眸睜得大大的。
這是一封眾臣聯名的血書。
“為力保大文安穩,臣下,皆已抱必死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看我琴狂槍也傲
第二十章:看我琴狂槍也傲
——宇文夏:俯身跪拜,只為將你踩到腳下
景關屈膝一叩,宇文夏卻沒再去扶,眸子中神色漸漸堅定。
過了好半天才彷彿下定決心,“五十位朝臣的意見,景先生,您可知道單是這樣東西,倘若流出去會是什麼下場?”
“臣為國為家,死又何懼!”
宇文夏沉默,景關這脾氣真是像極了過去的自己,便軟語道:“您快請起,此事容我再想想。”
景關冰譚似的眼睛裡是堅定的寒光,“難道世子還有別意?”
宇文夏臉上盡是愴然悲切,被他盯著,最終才無可奈何地一嘆,“先生非要我明說嗎?此身已付家國,背上罵名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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