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情難卻,學府之行。(第1/3 頁)
春陽真暖呀!
初春雖至,開封城萬物卻似還未甦醒,皆因立春之時的一場凍雪凍住了春的腳步。
今時,豔陽高掛,春風回暖,太陽灑在身上,令人神清氣爽。
蘇謹言和李相言上了馬車,馬車伕手一抖,吆喝一聲,馬車緩緩行起。
大街上,因官兵搜查“南人”而行人比昨時少許多,馬車跑得並不慢。
蘇謹言很是感嘆,這馬車看上去很是老舊,官兵卻沒有搜查,只因一塊牌子,西京大學府的牌子。
馬車雖被攔下,李相言從懷裡掏出牌子亮了亮,馬車就過去了。
蘇謹言覺得他不用感嘆的,飽讀詩書,經書,文書,史書,地記,外傳……其實,他都懂,從古到今,哪哪都一樣。
權者,富者,貴者,豈能和貧民一起而論之!
可蘇謹言仍不免感嘆,世道滄桑。
……
……
西京大學府於開封城城南南郊,蘇謹言曾經只是在門前駐足過。
馬車進得學府,噠噠的馬蹄聲仍在耳邊響起,行了半個時辰,仍不見馬車走完石板道。
下得馬車,蘇謹言的心裡漣漪連圈。眼前竟是湖光山色,綠蔭成排,桃李爭豔,柳條輕舞。
高聳的院牆,林立的樓閣,挺拔的樹木,亭臺廊道,蜿蜒的石板道,草綠花紅,竹林蔭蔭……西京大學內竟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春風拂面,波光瀲灩,鳥語花香,蝶舞青苔……如這初春的城內相比,西京大學府仿於世外桃源。
李相言和蘇謹言並肩而行,兩人走過遊廊,踩上小道,穿過竹林,踏上亭臺。
松濤水吟,竹林青青,光影斑駁,庭院深深,花香草綠,蟲歡鳥鳴,蝶舞翩翩……
蘇謹言被眼前的一切美景衝擊著大腦,還未回過神來,李相言領他走進了竹林軒內。
壺水沸騰,滿屋飄香。
屋內一中年儒士正在擺弄茶具,神色安然。李相言和蘇謹言進得屋內,中年儒士並未抬眼看他們,而是轉而提壺倒水。
這許是李兄提起的大師兄吧。
蘇謹言和李相言並肩而立,李相言並未行禮,文人大先生,自當拜之,蘇謹言正欲行禮,李相言卻言道:“大師兄,這位便是祥林雅舍的蘇謹言蘇兄弟。”
“坐。”聲音溫和,入耳如春風拂耳,令人神悅。
南宮文軒並未看向蘇謹言和李相言,茶盞泡好,他繼而提壺倒水沖茶。
“不用行禮,坐吧。”聲音仍是平穩溫和。
蘇謹言可沒聽,西京大學府的先生,在他面前豈能無禮節。
“學生蘇謹言拜見大先生。”蘇謹言拱手彎身行禮,他的身子彎得很低,頭也低得很低。
蘇謹言並非有意奉承南宮文軒,受邀於李相言而至西京大學府,從李相言口中得之大先生乃大儒之士,蘇謹言豈會不予尊重,當是以學生禮節敬之。
大先生客套,蘇謹言豈能無禮。
南宮文軒抬眉看向蘇謹言,一旁的李相言正對他擠眉弄眼,隨之李相言扶起蘇謹言,笑道:“大師兄讓坐就坐。其實啊,大師兄最不喜歡山下的繁文縟節。坐吧。”
山下?
蘇謹言來不及多想,李相言拉著蘇謹言坐了下來。
“喝茶。”南宮文軒推杯而至蘇謹言的面前。
“春悟茶,”李相言端起茶盞,他衝蘇謹言笑著,“今日可是託蘇兄弟的福,這春悟茶應是好久沒喝了。”李相言說完吹了一口茶水,繼而言道:“應該有十年了吧,那時喝春悟茶還是託了小侄女的福。”
十年,那確實有些久了。
香氣早已撲鼻,清香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