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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者,則大多覺得這就是一場殺豬盤,頗有點像前些年流行的那個什麼「我,戮至魔尊,打錢」的復活騙局。
是,上善宮是一品宗門沒錯,在玄州也算有頭有臉,但終究只是個宗門啊。如果說「宗門」在「仙門」面前就是個弟弟,那「仙門」在道君面前就是個弟中弟。上善宮何德何能,可以得道君青眼?就因為他們大師姐的八卦格外狗血嗎?別開玩笑了。
聚窟州姬氏一族的靈衛,此時也正單膝跪在床前,對剛剛又咳了血的少主,稟告著與迎年書院有關的訊息:「道君多年不曾離開過書院,何來的凡人之友?屬下懷疑……」
他在無中生友。
白玉的床前,層層疊疊的軟墊之上,半歪著一個病懨懨的少年,長發如墨,眼尾殷紅,明明病的快要死了,蒼白如紙的臉上卻不減分毫氣勢,像極了一個本該行將就木、卻突然被邪修奪舍復生的軀殼,在強大的生命力與揮之不去的死氣中,編織出了惑人的矛盾。
少年單手支著下頜,修長的手指撫在淡色的唇間,話音緩慢又低沉:「青要道君寧執期,好歹也是這千萬年間北域的第一人,你覺得他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嗎?」
說話之間,少年似有所感的突兀抬頭,看向窗外。他暗中設在迎年書院山門外的探查術法,破了。一股強大深厚的力量,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了迎年書院,直奔城外而去。
青要道君……還真就是這麼一個閒的蛋疼的人啊。
第3章 打工人的第三份工作:
「他們約在什麼時候見面?」姬家的少主姬十方緩緩坐直了身姿,烏黑的長髮從肩頭滑落,瀑布似的垂到了鏤空雕花的床邊,襯的他整個人都更加羸弱病態了幾分。只除了那雙像毒蛇般貪婪的眼眸,黑如深潭,銳利如刀,寫滿了對生命的漠視。
仍單膝跪在床前的靈衛,根本不敢抬頭,只低眉順目的回:「就在今天下午。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著急。」
姬十方笑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像姬十方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只不過他們找了個更好的由頭——踏青。一群天之驕子,聲勢浩大的匯於鏡花水月湖旁,大有曲水流觴,投壺奏對的意思。只不過,是個修士的眼睛,就都集中到了湖對岸的別苑上。
那一棟標準的……瞎瘠薄建建築。亭臺,水榭,茅草劍廬,還有龍骨水車相映成趣。大片大片足以站人的長木王蓮,不分四季的晝夜綻放,一眼望去廣袤的彷彿看不到邊。
這座風格混搭的別苑,很好的詮釋了陳夫作為一個得道大能,可以隨心所欲到何種地步。
「你說陳夫子會在嗎?」
「怎麼可能。」
「啊,我可是超級崇拜陳掌教的,還想著今天會不會有緣得見。」
「別想了,這個別苑陳掌教好多年都沒來過了,我懷疑他早就把這裡忘了,或者賣了。陳掌教的徒弟都未必能看見。」
「見個道童就差不多了。」
等在別苑前門的謝觀徼,也是這麼想的。他覺得來迎他的肯定是陳掌教身邊年歲不大的道童,他不斷苦思著,要給小孩子什麼見面禮才算合適。
結果就看到了一個身高九尺的黑麵大漢,背負寶刀,迎面朝著他走了過來。遠看那壯漢就像一座鐵塔,近看更是駭人,牛眼,大嘴,還有一臉稠密的絡腮鬍。大漢雙手一拱,便肌肉暴起,青筋橫露,他自報家門:「赤炎子。」
謝觀徼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睜到了最大:「晚輩謝氏觀徼,見過真君。」
赤炎子便是陳夫在入了迎年書院後收的徒弟之一,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剛百歲出頭,便已邁入元嬰,物理超度了無數邪魔。是讓人在敬佩的同時又心生膽寒的真君大能。
這樣的大人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