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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癮的,吃起來還不如西域的葡萄酒澀人,怎麼可能就醉了呢?
柴倩吸了一口氣,將茶盞穩穩放在了手肘邊的茶几上,抬眸間覺得張貴妃的笑越發悠遠了起來,她正要開口,外頭一個小宮女匆匆跑了進來道:“福王殿下派人來說沈貴妃正找柴小姐呢,讓柴小姐過去。”
柴倩一凝神,忙開口道:“既然沈貴妃有情,那臣女也不便叨擾貴妃娘娘,擇日再來請安。”她說著,身子一頓站了起來,煩請那位進來通報的宮女帶路。
張貴妃眼看著計劃就要落空,又找不到適合挽留的話來,她雖然也是貴妃的分位,卻早已不在趙明辰面前得寵,如今不過就是仗著自己這一雙兒女,還能保全一個貴妃的名分,想到這裡,張貴妃想要伸出去阻攔的手不由又收了回來。
柴倩兩步並作三步,踏出鍾粹宮,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若不是自己用內功護住靈臺的一絲清明,只怕現在早已經昏睡不醒,只是……在鍾粹宮外倒下,也不是明智之舉。她點了身上兩處穴道,一時分不清來時的路,扶著牆加快腳步,快到轉彎處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足下一軟,身子便歪倒在一處柔軟的懷抱中。
“你……”迷惘中她彷彿看見了趙青舒的臉,那樣近又那樣遠,模糊的只有一個影子,她像伸手抓住他,卻被拋落入濃濃的黑暗。
趙青舒僵坐在輪椅上,一隻手還攬住了柴倩的腰肢,她比想象中更纖瘦,卻也比想象中僵硬有力,除了緊實的臀部還保留著良好的彈性,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堅韌有力,這樣的身軀保衛過大周的山河疆土,如今卻被自己抱在懷中。
她是一個女人,趙青舒這麼對自己說,即使……她厲害到令人髮指,她還是一個女人。她不需要別人保護,但……無法阻止別人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趙青舒低下頭,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柴倩的唇瓣上輕輕劃過,他眉宇淺舒,眸中似是抹不開的濃情蜜意,讓人心甘情願的沉醉其中。
站在不遠處陰影下的承影一臉不滿:殿下明明喜歡男人,為什麼不喜歡我呢!難道我還不夠男人!?
柴倩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雖然內容一點兒沒記住,但就是有一種幸福到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環抱雙膝坐在床上,咯咯笑了起來,這是青染說她最具有女性化的動作,只可惜,外人一般都看不到。
而此刻有幸看到這一副動感十足又充滿歡笑場景的趙青舒,正在雕花窗外發愣。柴倩扭頭,透過被陽光浸透的窗欞,看著趙青舒變化莫測的臉頰,那人似乎朝她笑了笑,旋即背過身子,對她視而不見。
柴倩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間,就著趙青舒一旁的臺階席地坐下,兩人都抬頭望著西邊一輪紅彤彤的太陽,落日的餘暉為他們染上了普天之下最溫暖的顏色,他們的眸子清亮,閃爍著柔軟的光芒。
巍峨的紫禁城籠罩在夕陽的流光之下,像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緩緩開啟夜的悽迷,夾道里的宮女低眉斂目匆匆而過,皇帝看了一整天的奏摺,偶爾停下來喝一杯提神的濃茶,妃子們各自描眉畫鬢,爭奇鬥豔……這是紫禁城上百個天井中最平淡無奇的一個地方,柴倩和趙青舒並肩而坐,彼此相顧無言。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肯定是個美夢對吧?”
“你怎麼知道?”
“聽見你笑的很開心咯。”
“其實……我什麼都沒記得,但就是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很溫暖……”柴倩說著,靠到趙青舒的輪椅旁,側頭貼著他身上的狐裘大氅,在心裡默默道:“就像……就像有你在身邊一樣。”
趙青舒忽然欠了欠身子,彼此的體溫好似要衝破他身上的衣料,牢牢的結合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氣,看似無意的瞥過柴倩放在膝蓋頭的雙手,輕輕搭在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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