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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槿哼了一聲,甩開他手,鐵面鐵心,要去上班。
「溫少校,溫總工程師,小槿……」陸連川抱住她,尋到她的嘴,死皮賴臉要親她。
溫槿:「生氣,什麼都不管用,撒手。」
陸連川聽出她語氣軟和了些,見好就收,連忙撒手,彎腰遞鞋遞包,化身小媳婦,就差鞠躬,細聲細氣說一句老婆大人再見,送溫槿出門。
溫槿關門前,不忘交代一句:「快去上班,小心遲到。」
陸連川權當她是關心自己,喜滋滋點頭應下。
溫槿其實氣消了一半,但不能回想,一回想就憋屈,想著他倆跟傻子似的,別彆扭扭禮貌客氣的過了這麼久非婚姻生活,就是因為倆人誰也沒開口說過喜歡解除過誤會,她就氣的不行,這種說出去就是笑話,兩個人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兒,婚姻這件事,只要有一個人當時開口問一句,就能發現真相解決問題,結果卻磨嘰到現在……這真是能把人氣死!
溫槿一邊想掐死陸連川,一邊想掐死自己。
到了單位,溫槿也是蹙著眉,嘆氣聲連連,搞得學生和研發組的同事們都不敢大聲喘氣,以為任務遇到了難關,也都跟著蹙眉嘆氣。
中午食堂吃飯時,楚政政問:「溫總工怎麼了?看你今天不是很高興。」
平時,從溫槿臉上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她一直溫溫柔柔笑著,春風一般,短短几個月,就得來一個好脾氣的稱號,甚至被人拿來做科研人員共同的優點——有學問且脾氣好。
但今天,溫槿被情緒拉下神壇,沾了人間煙火氣,看起來像是個煩自家孩子學習不爭氣,考了個鴨蛋,要她參加家長會的倒黴家長一樣。
楚政政道:「剛剛還說呢,溫總工不高興,心裡有事,那可不是小問題,整個團隊都跟著你走呢,今天研發組那邊也沒報錯,說是最後一次實驗挺圓滿的,按理說就不是工作上的事了,我猜應該是生活上的煩心事吧。怎麼了?」
溫槿索性就跟楚政政說了,一開口就是一句:「被我男人氣到了!」
楚政政拍桌:「陸連川嗎?他又怎麼了,膽肥了?!」
溫槿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一想起來就覺得生氣,感覺自己跟他全都笨的讓人生氣,氣死了要……」
「那怎麼會,你肯定沒毛病!」楚政政說,「跟你講,男人就這樣!總讓你恨得牙根直癢癢!有時候看見他那張臉就心煩,他還敢在你面前晃悠,覥著臉問你我哪錯了,那時候我就真想拿大錘子捶扁他!心裡那股火啊!」
楚政政捧著胸,像是回憶起了某段煩心事,當場又氣了一次,跟溫槿一起咬牙切齒,甚至比溫槿還要氣。
溫槿輕攪著湯,無奈道:「怎麼能那麼傻!好氣啊……」
「男人都是傻的!!」楚政政說,「尤其這些大院裡出來的軍校生,媽呀……氣的要死,有時候都想回家抱著婆婆哭一場,婆婆喲,你是怎麼養出這種24k純傻子的?對了,你知道外面那些姑娘怎麼說他們這種軍校生嗎?好騙得很,勾勾指頭就上當受騙,被人賣了還熱心幫忙數錢,數完錢還給人敬禮,說這是應該的……啊!好氣!」
「……」溫槿這個24k純軍校生驚恐,「誒?外面都是這麼說軍校生的嗎?」
敢情他們都成傻子代言了?
「差不多,你們這種本來就挺單純的。」楚政政並不是軍人家庭出身,她擺了擺手道,「你們成長環境簡單,你想,你們部隊大院裡長大後來直接進軍校的,基本不跟外界有多少交流,你們能遇見什麼事?沒被偷過沒被搶過,順風順水的,家庭關係也穩定,身邊也都是沒心機的,所以你們多少都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其實腦瓜子都不笨,就是人情世故上沒我們靈光。」